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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小公子的女儿已经快半岁了,被游之十分宝贝的抱在怀里,片刻不离手,乳娘只得在一旁干站着,面上讪讪的十分不自在。
自从傅成蹊白简行从月莱回来后,一直寻不着机会去瞧瞧卢小公子,此番离中秋近了,卢小公子便携礼来了,时隔大半年众人相见,席间免不了许多唏嘘感慨。
卢小公子在无稽派住了大半年,与他们同桌而食惯了,这顿饭倒吃得不拘谨,众人有说有笑十分欢喜热闹。
连昭此番再也不偷偷抱着葡萄酒闷头喝了,如今他有了九离,酒也懒得喝饭也懒得吃,每天只蹭着抱着九离就欢喜得眉花眼笑,怕是都觉不出饿和困来。
傅成蹊细细打量了一番游之卢小公子夫夫两人,卢小公子不似先前那般苍白纤瘦,面颊圆润了些也有了血色,眉目间那抹淡淡的愁色也早已烟消云散了;而游之整个人就跟掉进了蜜罐似的,容光焕发喜气洋洋,对他的小女儿爱不释手。
傅成蹊瞧了眼襁褓中的小丫头,见她水嫩嫩的一张小脸蛋儿十分喜人,笑道:“这丫头长大一定是个美人儿,提亲的人怕是要踏破卢府的门槛了。”
卢小公子谦虚了一番,游之却也不见外,坦然笑道:“生她的爹爹这样好看,我这丫头差不到哪里去。”
卢小公子闻言面上飞红,羞得恨不能飞天遁地,心中却也甜滋滋的欢喜着。
傅成蹊瞧着他们一家三口,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白简行不知何时已在桌下拽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彼此交换着温度,傅成蹊觉得此刻最是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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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了一艘船,沿沧北江顺流而下,不出十日便可抵达寻州。
行了几日,秋意渐浓,江阔云低,暮色沉沉,船家熬着鱼粥慢悠悠道,今夜怕是有雨。
傅成蹊倒是来了兴致,拉着白简行的手道:“夜船听雨,奉陪不?”
白简行一双浅色的眸子尽是欢喜:“奉陪到底。”
傅成蹊笑,盛起一碗鱼粥便要喝了起来,白简行夺过他的碗,仔仔细细地将鱼肉里的刺都挑了干净,才把粥递给他。
傅成蹊接过碗咧嘴道:“阿简长大了,从前我万没想到你这般体贴的。”
白简行不置可否,默默的喝了几口粥,半晌方淡淡道:“那就好好报答我。”
傅成蹊晃了晃神,待回过味儿来时,一张老脸红得透透的,他自然晓得白简行口中的报答是何种意思!
白简行却怕他不明白似得,补充道:“已经第七日了”
傅成蹊轻咳了一声,扬起飞红的脸道:“船上不行!到寻州再说!”
阿简真是长大了,说起话来都不带害臊的,比起一年多前简直进步神速,傅成蹊望着茫茫江水感叹,真是后浪推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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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时,江面上淅淅沥沥风雨有声,白简行睁开眼,却发现傅成蹊正枕在他手臂上,双目炯炯地看着他,心下有些疑惑:“怎么了?”
傅成蹊摆出一如往常笑嘻嘻的模样:“瞧你生得好看。”
白简行心知黑漆漆的哪里看得到什么,却更紧地将他搂入怀里:“那以后日日看,不准再看别人。”
傅成蹊笑答一声好,伸手在白简行腰间摸索了一番,拽住一个锦囊扯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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