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胥的儿子伍猷带着司寇府的随从,急匆匆地赶来。
王孙弥庸也看向伍猷,皱了皱眉头。
伍猷已经几步来到了近前。
王孙弥庸忙打招呼:“司寇大人怎么来这里了?”
伍猷一边回礼,一边道:“大将军无需多礼。我听说这里发生了战俘暴动,因此,便急忙骑马赶了过来。”
林立风也忙施礼,“见过司寇大人。”
“哟,这不是少司寇大人吗?”
伍猷假装刚看见林立风,一边假模假式地笑道:“少司寇大人自从上次去司寇府报到之后,也不怎么来了。没想到,这里一发生暴动,少司寇大人便及时现身了。”
林立风知道这伍猷来到战俘营,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不知道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便也假模假式地道:
“司寇大人客气了。协助司寇大人办案,跟司寇大人学习,是林立风的职责。敢不尽心!?”
伍猷冷笑了一声,又转向王孙弥庸低声道:“大将军,这战俘营暴动……有内情啊。”
王孙弥庸一惊,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件普通的案件罢了,以往之时,也曾经发生过几次战俘营杀人事件,但都没有过司寇府的介入,怎么这一次这伍猷这么积极地赶来?
他心知不妙,便问道:“司寇大人,这里面……有什么内情?”
伍猷眼神神秘地道:“谍事堂收到情报,说是……有越国间谍已经混入了战俘营中,准备对吴军发动一次袭击,这一次的战俘营暴动,便是越国间谍的一次牛刀小试。是经过严密策划的暴动。其主谋者,仍然混在战俘之中。需要立刻揪出来,以绝后患啊。”
王孙弥庸一向知道这伍猷手下的谍事堂十分厉害,没有想到,连战俘营之中的事情,也能被他们探知,当下不觉又是一惊,忙道:“那司寇大人的意思是?”
伍猷面色凝重,道:“必须彻查啊!不揪出主谋不罢休。最好是将越国布置在吴国的间谍之网一举攻破!”
说着,伍猷不怀好意地看了林立风一眼。
一旁的林立风听了伍猷的话,心道:这伍猷还真是一肚子坏水,又想借题发挥!
只听王孙弥庸道:“越国的间谍之网……这可是关系吴国的大事。在下定当全力协助司寇大人,揪出越国间谍。”
“多谢大将军援手。”
伍猷对着王孙弥庸一拱手,又看向了林立风,假装轻描淡写地道:“少司寇大人,你怎么看?”
林立风心道:“我怎能怎么看?这明明就是一起简单的战俘暴动,是你伍猷要借题发挥,又要整人而已。”
心里暗骂了伍猷一遍,嘴上却笑着道:“司寇大人既然觉得这次的战俘营暴动存疑,那就应该细细地查一查才好。不然,总是让人寝食难安!”
伍猷点了点头,道:“少司寇大人说的对。不查个明白,总是让人寝食难安。”
这时,王孙弥庸将那位管理战俘营的吴军将军叫了过来,对伍猷道:“司寇大人有什么疑问,尽管问他。他是我派来专门管理战俘营一切事务,并负责监工督造姑苏台的的将军,名叫专柳!”
伍猷听了,一愣,“专柳!?”
那名将军虎背熊腰,五大三粗,大声道:“在下专柳,见过司寇大人,少司寇大人!”
伍猷冷冷地看着专柳,问:“专诸是你什么人?”
专柳道:“是我的义父。从小收养我。我长大了,便加入了吴军。”
伍猷对刺客专诸仍然记忆犹新,正是伍子胥培养了专诸,刺杀了吴王僚,为公子光(吴王阖闾)入主吴王宫奠定了基础,而专诸的家人在其死后也都得到了伍子胥的妥善照拂。
想到了这里,伍猷便问道:“专柳将军,可发现战俘营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专柳想了想,道:“还真有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