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童玥心径自进房,再出来时塞给他一绦浴巾和一绦毛巾。
“去洗个澡。不过我没有衣服给你换,你恐怕得把身上那套再穿回去。浴室在最里面。”低着眼不看他,又说:“给你下碗面,洗完出来吃一吃,免得被人说我们乐图都虐待志工,以后征不到人帮忙看怎么辨。”
转身步入厨房,简单下了碗干面,淋上前天卤的香菇肉燥,又煮了碗馄饨汤,端到客厅时他正好擦着头发走出来。
“我一个人吃都很简单,你要是吃不够说一声,我再帮你下些面绦。”她走了过去,见他愣着,一只手掌还贴着盖在发上的毛巾,她伸手。“毛巾给我。”
他反应慢了好几秒,才把毛巾递给她。
“谢谢。”她拿了就走,他一把握住她手腕。
“玥心,我”
被握住的地方很暖热,她却像是被烫着般地甩开他。
“你你快吃,等等面凉了就不好拌开,我去帮你拿被子。”
盯着她转进房里的背影,苏钰唐垂眸看了眼被甩开的手掌,眼眸潮湿,懊悔两字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如果不是他恶劣,他现在就可以如她那时南下到高雄陪他时一样,他会抱着她,坐在他宽敞的客厅看影片,或者可能他在计算机前写医美专栏文章,她就在一旁绕啊绕,开玩笑地吵着他问他一共摸过多少女患者的胸部那些片段的美好、有趣,都只能留在日后反复想起而已吗?
“还站在这?你不饿吗?”抱着被子出来时,见他如雕像般动也没动。
“要、要了。”他回神,坐下来开始吃面。
“被子放这里,我这里没别的房间,晚上你委屈一下睡客厅。”把被子搁下,
她回厨房清洗刚才用过的锅具,擦了擦流理台,又稍整理冰箱。
必上冰箱门时,她叹了声。说到底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所以才躲进来这里东摸西摸的。
说了要分开,可他每每出现,她总被他牵动情绪,但又强迫自己对他的一切表现要用淡然态度面对;说恨他,她舍不得他饿着或累了,说爱他,又对他有过的欺瞒感到愤恨,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什么了。
磨蹭许久她才回到客厅。面吃完了,他低着脸在喝汤,听见脚步声,他抬起脸庞,四目相对,都有千言万语,却也都不知从何说起。
童玥心先开口了:“苏医师,请你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
他怔然望她,几秒钟后搁下筷子。“你是指哪方面?”
“全部。”她咬咬唇,说:“不用帮我们乐团做什么,也不要再再守在楼下。我让你上来并没有什么特别意思,就是想着你帮我们一天,晚餐没吃,才下了碗面给你;你一早就上来,如果连夜开车回高雄,疲劳驾驶很容易出事情,所以才让你上来的。”
所以,她对他连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他眨了下酸涩的眼,淡淡地问:“是不是无论我再说什么、再做什么,你都不相信我了?”
她思量甚久,才说:“也不能这样说。我认真想过,其实你也不容易,爸妈失和,孩子总是为难,让你亲眼目睹你母亲的悲伤、不甘,甚至是死亡,你当时一定很伤心;我可以理解你怨恨我妈妈的心情,换作我们立场调换,或许我也会怨恨、会无法原谅,甚至做出更疯狂的事也说不定。你想报复,我也确实真被你我们这样一来一往,是不是就算扯平啦?往后能不能我过我的生活,你也过你的日子,别对彼此有牵挂了?”
说完,她收拾桌面碗筷,低着脸又说:“你快休息吧,忙一天了。”
转进厨房前,她差点摔了碗盘,只因身后传来他压抑的嗓音:“我不会因为你这些话就放弃。当初接近你是别有用心,但感情是真实的,我还爱不够你,如何扯得平?你真的甘心了?你不想知道我会怎么爱你吗?”
她静默良久,才哑着声说:“想过,曾经想过,但是是你错失机会的。”
今年雨水特别多,春雨后紧接着是梅雨,气象局早预报今年降雨量偏多,估计这一波的梅雨锋面至少持续一周,锋面会从南往北,全台湾皆会出现豪雨,或是豪大雨,甚至是强风、雷击等现象。
南部惊人的雨势已造成部份灾情,每大雨必淹水的屏科大又再度上新闻。童玥心看着新闻画面公布停班停课的县市,几乎整个中南部都是停止上班上课的,连大台北也在早上宣布停班停课了。
印象中没有哪次的梅雨可以让几乎整个台湾都停班停课,这雨实在夸张。
窗户叮叮咚咚响,她侧过脸,看着雨珠又快又急地敲在窗上,她想着要不要出门采买?冢里冰箱没什么菜了,昨天有课,她没时间去买菜,昨晚列了清单打算今天上市场的,但看这雨势,她要撑伞要提东西,似乎不是很方便。
她起身走到窗前,眼眸倏然瞠大,外面外面淹水了?她瞪大眼,看着街道,经过的路人都拉起裤管,她想这雨要是像中南部那样一下不是一整天就是一整夜,她总不能都不出门呀。
思考几秒,她带了钱包钥匙,套上雨衣,换了双夹脚拖便匆匆下楼。先去便利商店买个泡面和面包什么的都好,晚餐和明天三餐总要先备着。
她住的地方地势偏低了些,每每下大雨总会淹水,大概就是到脚踝的深度,不至于难出入,就是怕这雨要真一直下,万一像中南部那样,也是伤脑筋呀。
雨真大,打在身上会痛,镜面水花花一片,她只能眯着眼,小心翼翼地朝另一头的便利商店走去。
路面水花溅起,哗地一声喷在一旁行人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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