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那人还是那样骄傲,即使不说话,就那副傲人的气势,照样凛然不可侵犯。
元常皱眉望着一脸阴郁的皇帝,小声道:“陛下,这热闹,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啊?”
“这女人,真当她是后宫之主了。”皇帝冷冷看了眼元常,道:“下面还有热闹呢,你要不要看?”
元常嬉笑道:“有热闹看,哪里能跑了臣呢?”
皇帝自假山后现身,走了几步,给对面的安成打个手势,示意他不可声张。
曹贵妃声色俱厉地“训诫”面前的奴才,那架势,十足的一国之母的风范。女人并没有注意到君王以至,感觉自己也说累了,正要着人给自己搬凳子,这才发现皇帝站在身后多时。
“陛、陛下。”女人声音有点发颤,悄悄看了眼皇帝,未发现龙颜不悦,这次胆子大了点,道:“陛下,这奴才不懂规矩,臣妾正给他讲呢。”
“哦!”皇帝恍然大悟,“这可难为爱妃了,这奴才可是叼的很呢。朕命安荣调*教多日,也未曾让他驯服。看来还是爱妃有办法,不知现在这奴才可听话了?”
曹贵妃听不出皇帝的弦外之音,轻笑道:“陛下,这奴才确实叼,不给他点厉害的,他怕是连主子都不认呢?”
是么?皇帝心中冷笑,到底谁是这天下的主子,怕你这蠢女人也分不清吧。
“既是如此,爱妃那就好好教训这不听话的奴才吧。”皇帝不动声色,他今天想让这女人唱独角戏。
曹贵妃得了皇帝的话,底气十足,道:“即是如此,那么就掌嘴--”
“好!”皇帝大声道:“就掌嘴,什么时候这奴才知道错了,肯向贵妃认错了,就饶了他。”
贵妃以为是皇帝有意替她出气,大喜,对旁边的太监道:“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元常看看安荣,又看看贺兰骢,心里狐疑,这回玩什么?
贺兰骢对上皇帝清冷的目光,平静而缓慢地说道:“有朝一日贺兰脱困,必雪今日之辱。”
有侍卫过来,将他死死按跪在地,一名太监自他身后扯住他的头发,迫使他的头向上扬起。
又有太监过来,扬起手,正要行刑,皇帝突然道:“等等。”
曹贵妃以为皇帝要改主意,怕生变故,急喊了声:“陛下!”
皇帝瞪了眼多事的女人,这才迈着四方步,移驾至贺兰骢身前,看了那太监一眼,说:“这奴才也曾经尊贵的很,由个宦臣掌刑,怎可配得上他的身份。还是换个人吧,宁羽,你来。”
话一出口,众人心里一暗,一个太监,手劲再大,怎可和一个武人相比。
宁羽既是暗卫统领,也是侍卫长,此刻皇帝开口,颇是无奈,这活还是头一次呢。没办法,只得道声遵旨。
这边,有伶俐的太监,搬过椅子,皇帝和曹贵妃落座,心情颇好,一起看向地上跪着的,面无表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