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探究般地又看看崔贵妃,见女人不卑不亢,不再说话,只专注于夜空缤纷夺目的烟花,心里一乐,这女人比玉宸宫的精明,若是日后玩起小动作,可是比曹家的厉害得多。也好,这样才有趣。
曹贵妃也撇了几眼崔贵妃,有些嫉妒,心中鄙夷,哼,玩打哑谜勾引陛下,你也不比东林的贱人好多少。
崔贵妃感受到了来自曹贵妃的妒意,暗笑,蠢货,在这深宫中,不动脑子,是要吃大亏的。我的好妹妹,历来皇帝的后宫会缺女人么?光有一副好皮相的多了,可陪着君王走到最后的又有几个。女人摇摇头,妹妹啊,你那什么都不收敛的性子,再加你那一脑袋豆腐,早晚会害死你。可女人也没想过,她自己确实聪明,不过聪明过头就是不幸,不幸到,可以要了她的命。
贺兰骢回到昭凰阁,夜已深。遣退小福,他警惕地走进室内,直觉告诉他,有人藏在这里。
“什么人,出来吧,我感受到你的气息。”
一人自床榻后转了出来,抱拳:“属下说过,会再来见延平侯的。”
贺兰骢点头,“你果然守信。”
“那延平侯可想好了?”
贺兰骢道:“你们要的东西,我没机会拿到。你看到了,这里守卫很严,你虽是来去自如,但贺兰没这个机会。”
来人道:“不是没这个机会,是延平侯不会把握。北苍君主的盛宠,就是机会。”
贺兰骢哂笑,“靠用身体换这个机会,贺兰即使回到故国,又有何面目立身于天地间。”
“呵呵,延平侯此言差矣,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旦事成,无人会追溯侯爷你的过去。更何况,君主已经下令,修改《礼记》,南北统一,男风不禁。”
贺兰骢哑然,半天才道:“南北统一,男风不禁。”
那人道:“这还要多谢延平侯,让南面那些断袖之人,可以不再忌讳人言,光明往来。”
“荒唐,荒唐之极。”贺兰骢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荒唐不荒唐姑且不提,但是陛下一会就会过来,该怎么做,延平侯自行斟酌。若说这机会,其实侯爷自己也掌握着,就是不会运用罢了。陛下很快就会过来,属下不能在此久留,延平侯多保重,切记机不可失。”
贺兰骢一听皇帝一会过来,心里莫名的慌乱,见那人要走,着急地问:“他过来做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那人叹息一声,“这新年的第一夜,在北苍皇家,是无上的恩典。”
“……”
那人走了,贺兰骢浑身失了力一般,颓然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宫灯出神,以至皇帝何时进来都未发觉。
皇帝一进来,就觉得不对劲,“贺兰,你在想什么?”见不回答,轻拍了下他的肩,贺兰骢却是一下惊得跳起来。
“你,你为何会来?你有两宫嫔妃,佳丽无数,为何一定与我纠缠?”
皇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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