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了。”亥言眼神一亮,“答案应该就在他身上,哦不,口中。”
跟了三个街口,身后这名皂衣男子突然发现武松和亥言转进了一条小巷,顿时没了踪影。他连忙急追两步,赶到巷口,伸头打望。
巷里没有人,但有一只手。一只已经锁住他咽喉的手
男子想发力挣脱,却只是徒劳。这只手如铁钳一般,发力只会让他愈发呼吸困难,几近窒息。
“问你话,只管如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武松手上加了把劲儿。男子青筋暴露,拼命地想点头,脖子却动弹不得,只得又使劲眨眼。
武松松开男子脖颈,从后一脚踢中他膝弯处,旋即反扭他的右手,扣住其手腕脉门。
“说吧,你是谁?”
“小人是黄都监帐下一名厢军节级。”
“哟,还是位军头。”亥言眼睛一亮,“那为何不穿厢军号服?”
“都监大人吩咐过,切忌声张,暗中行事......”
“替金人卖命,此等勾当自然是羞于见人!”武松气得不由手上使力,那名节级顿时一阵哀嚎。
“二位大师,小人只是听人差遣,实在是不知这其中关节啊!”
“那差你跟踪我们所为何干?”
“都监大人只让小人探得二位的落脚之处,速速回报即可。”
“我再问你,这都监平日都和什么人来往密切?”亥言继续追问。
“嗯......大师的意思是?”
“他常和什么人喝酒?”武松在一旁道。
“哦,通判吴大人......好像常来常往。”
“杭州通判?”
“是啊。”
问完了话,亥言和武松对了个眼色,然后掏出了五两银子。
“给你两个选择,一,拿上这银子,回报你家主子就说跟丢了。二,不拿银子,让我师兄送你一程。”
节级有点不敢相信就这样放他走了,也不敢接银子,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亥言摇了摇头,随手一指。只听得一声炸响,这名节级眼前的石板路顿时腾起一道火光,飞起碎石无数。
节级如见鬼神,慌忙接过了银子,连声说道,“小人遵命,遵......遵命。”
看着节级狼狈而去,亥言望着武松道,“如何,武都头,这酒喝得可还值?”
“你喝酒是假,故意打草惊蛇,引蛇出洞才是真吧。”
“喝酒也不假,女儿红难道不好喝吗?鱼脍不比牛肉更美味?”
武松没接话,肚子里倒是连连称是。刚才酒桌上的好多东西之前都未曾吃过,那黄酒更是回味绵长。
“那说吧,”武松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又如何会想到此事和官府的人有干系。莫不是你......”
“非也,武都头,我虽知过去晓未来,但只知大势,不知细节。”亥言知道武松所指,“再者,天下之大,我又岂能知晓所有之事。”
“那......”
“是种老先生所言提醒了我。”亥言道,“你忘了,老种经略相公不是也都不敢信任官府吗!”
是啊,武松不由重重叹了口气,“这些奸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