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弄清楚,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在意的还是这个男人对她的感觉呀。
“对。”他答得铿锵有力,取悦她的动作也更加卖力。要他说,男人比较擅长用实际行动证明内心的感情,这方面他非常有信心。
“那——是爱吗?”她承受着他邪肆的撩拨,半眯起眼,体温不断上升,娇躯妖娆轻扭,快要不能言语。
“你感觉不到?!”他蓦然抬头,神情冷怒,再次被她的迟钝惹火。
“我想顺便用听的嘛。”她噘唇撒娇,软语呢喃。那柔媚堪怜的神态,水润如泉的眼眸,使他胸腔燃起的怒火刹那转成欲火一把!
“我爱你。”他凝定她的眼,墨瞳如磐石,肯定无比地宣示对她的情感。
她心情澎湃,陶然扬笑,羞答答地望向他——
“不是因为我们正在床上的关系喔?”
“没、错。”他狠下心往她的小**重掐一把,惩罚这女人居然把他难得一见的真爱想得那么下流。
他这个人虽然情史丰富,形象花心,但从不会假装自己没有的感情,说出自己做不到的承诺,更遑论要一个女人以妻子的身份留在自己身边。这样长久的关系若非经过深思熟虑、发自内心,岂不等于作茧自缚,将自己困在一段摆脱不掉的关系里。
“培元”她挨痛却笑得好甜蜜,双手抚上那张冷峻的面容,将他拉近自己一点。“我也好喜欢你。”
她以一个亲吻向他求饶,向他示爱。
“我知道。”他显然不是很满意地撇撇唇,手掌自行爬到她柔软的胸脯上找补偿。“还有其他问题吗?”他冷冷地问,手指倒是很热情的逗弄起她敏感的身子
她摇头,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
“那换我问你了。”他扯唇一笑,微勾眼尾浮现一抹玩世不恭的轻佻,双瞳如夜,魔魅闪烁,像是存心引诱着在夜色中迷路的旅人。
“好。”她乖巧地点头,却得到一个听不懂的问题——
“你知道章鱼有几种吃法吗?”
“蛤?”
“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他爱极了妻子那脸娇憨的表情,吻住那张惊愣时小嘴。
漫漫长夜,段培元很有耐心地调教爱妻,亲自教导“江老师”许多学校没教的事
翌日清晨——
“你说他们整夜没回来!”
“是的,太太。少爷刚刚还来过电话,要家里派人把少奶奶上班用的背包送去饭店,还要准备一套干净衣裤和贴身衣物。”管家掩着嘴,压低音量向刚起床的何碧珠报告女佣转述的电话内容。
何碧珠一听,整张脸都亮了起来,笑容满面地交代管家快找人去把儿子吩咐的事情办妥。
“孩子们彻夜不归,你还那么开心?”段启明扶着妻子到床边的小桌子用餐,看她还一直笑个没停。
“儿子和媳妇在外头过夜,又不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有什么好紧张的。”何碧珠喝了口丈夫递上的鲜鱼汤,觉得昨天特别请人把媳妇打扮得漂漂亮亮,真是太物超所值了!
要不然他们小俩口每天待在家里早睡早起,一个忙着工作,一个忙着照顾别人的孩子,她要等到哪天才能抱孙子。
“那你干脆让他们提早搬出去,这样他们就能天天在外头过夜了。”
“那不一样,万一他们现在搬回去,反倒把家里当饭店怎么办?”
“你说的是儿子还是媳妇?”
“你说呢?”她用一脸“多此一问”的表情看着丈夫,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心里有数,想赖都赖不掉。这时候就很庆幸他们还讨了个个性爽朗又孝顺的媳妇儿,好歹将来也有一半的机会不会再养出一座“小冰山”想到就“加冷笋”
总而言之,何碧珠对自己那个狡诈的儿子就是无法全然信任,还是让他们在这儿多住一段时间再说,转眼都只剩两个月了。
段殷明笑而不答,总之一家人住在一块儿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老婆开心、儿子没意见,他都好、都好“来,再喝点汤,这鱼可是李嫂一早去市场给你挑来的”
时间匆匆,眨眼又是三十个日夜。自江春穗与丈夫“圆房”以后,他们的心似乎也结合成一个完整的圆,她每天在这个圆里快乐转圈,幸福简直以秒计算,每分钟的心跳都因为段培元而轻快舞动,活跃得仿佛带电。一想到他,嘴唇就不自觉向上扬,像把全世界的美好都种在心里,发茅茁壮
他们新婚,也像热恋,整个屋子里没人咸受不到这对小夫妻间的爱火正炽,甜蜜气息在两人身上如影随形。
周末傍晚,段培元结束一场应酬活动,归心似箭地返回别墅,一进大门就先伸长脖子寻找心爱老婆的身影。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现在回到家中的第一个习惯动作,如果不先看她一眼,心里就没有“回家”的感觉,总像缺了点什么,很自然就会惦记着那个淘气的小女人。
从前回家是换个地方休息,现在回家则是换了一种心情。而且,寻找爱妻除了是一种心理满足,还是一项更实际的“生活乐趣”这就关乎于找到她的地点了。
通常他会在父母房里或厨房的附近找到人,更幸运的自然就是在卧房喽。
“你回来了。”一听佣人说丈夫已经进了大门,江春穗立刻喜眉笑眼地出来迎接。
段培元一见到巧笑倩兮的妻子,马上张开双臂,将她搂入怀中又抱又亲。
“欸!有人。”她轻推丈夫,面露羞色地往旁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