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晚姐晚姐,有话等会儿说,歌结束了,快快快,最后一个节目,报幕报幕!”
“好好好。”曾晚回头蹬着高跟鞋跑起来,“惜语,回聊。”
“好。”
陆惜语转着眼珠,她哥怎么了?
她摇头胁肩,从裤子口袋拿出口香糖包装,吐了扔垃圾桶里。
不想喽,她脑容量不够。
最后一个节目结束,曾晚与梁博游刃有余念完结束语,晚会才落幕。
幕布一落,曾晚旋即跑到后台踹了高跟鞋,穿这个真的脚累,如果有天有人让她穿这玩意儿练球,那还不如把她凌迟处死呢。
梁博解了西服的领带,瞥她一眼,嘲笑道:“曾晚,以后你结婚,还得穿高跟鞋。”
曾晚抬头看他:“我结婚,这玩意儿绝对连我婚礼现场也进不了。”
“是么……”梁博抽了领带,“拭目以待。”
曾晚抬下巴,表示一定。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曾晚在结婚那天还是打脸了。
梁博低头发着微信:“曾晚,我先走了,送小花猫回一队,她没跟大部队,一个人先走了。”
曾晚听着,担心道:“你一定要把小艾安全送到宿舍门口。”
梁博点头:“嗯。”
梁博西服都没来得及脱就跑了出去,曾晚叹口气,拿起自己的衣服去到换衣间,在里头磨蹭半天,终于把晚礼服脱下。
手臂挂着礼服,曾晚扭脖子开门。
门一开,曾晚就瞧见陆程和一人坐在她刚才坐过的位置看手机。
“陆程和……”曾晚哑着嗓子叫她,倦意满满。
陆程和偏过脸觑她,随后站起来,不吭声拿过她手臂上的礼服往衣架上挂起,又抓起她的手,替她解着左手上绑着的丝带。
丝带是用来遮挡疤痕的,一直从掌心绑到了小臂,小臂上因坍塌事故也留下了条疤。
曾晚低着脑袋,嘀咕:“还真他妈难看啊……谁家姑娘手上弄这么多疤……”
陆程和瞧着曾晚穿短袖,立刻从架子上取下她的羽绒服,启唇:“一道是救别人留下的,一道是救自己留下的。”他给她披上,浅浅笑:“不难看。这些都是勋章,只属于你自己的勋章。”
曾晚扁嘴:“你歪理多,不跟你说。”
陆程和笑笑:“走吧,送你回去。”
曾晚瞧着陆程和的背影,翻了几下自己的手掌,低眉觑着。
勋章啊……
曾晚勾勾唇角。
“曾晚。”陆程和又回头。
曾晚抬头:“知道了,急什么嘛,急有用哦,我不走,你能拿我怎样。”
“你这是……要我背你?”
曾晚嘴角抽搐:“别别别,兄弟。”她穿好羽绒服,跟了上去。
*
刚出会厅,曾晚就被等在一旁的胡国宁叫住,陆程和自觉走到台阶下的暗处站着,不听二人的谈话。
曾晚恭敬道:“教练。”
胡国宁开心道:“今晚表现的不错。”
曾晚不好意思挠头:“教练,您别夸我,还是骂我吧。”
胡国宁:“欠骂啊,快一年没骂你了,你还耳朵痒啊。”
曾晚笑笑。
胡国宁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对曾晚说:“小晚,你能回一队了。”
“真的啊?!”曾晚没控制住,拔高音调,瞧了眼周围的人,赶紧缩下脑袋。
胡国宁轻声说:“就这些日子,会正式调你来的。”
曾晚高兴点头:“嗯!教练,我一定让你看看我的进步!”
胡国宁欣慰笑:“好,那我先走了啊,催我呢。”
曾晚向胡国宁身后不远处看去,果然一队队员坐的大巴在那儿候着呢。
“谁在看我?”曾晚看着那车旁的人影。
胡国宁回头,看清是谁,未作答,清了下嗓子,说:“别管谁了,赶紧回去吧,我走了啊。”
曾晚恍惚点头,“好,教练拜拜。”
胡国宁颔首往回走,曾晚不断挥手,视线却落在车旁那个身影上,是谁啊……在看她……
一队还有她不认识的人?
那人看了曾晚须臾,最终跟着胡国宁上车走了。
曾晚低头思忖,谁?可想半天也没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