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天两练结束,曾晚去了趟医务室,随后匆匆解决晚饭就回到宿舍趴下了,沾上床的那一刻,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身体的酸痛让她第一时间想到了陆程和。
怕自己训练时忍不住摸手机,她就一直摆在宿舍,回来才碰。
曾晚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陆程和已经下班了。
她一个电话拨了过去,嘟嘟几声后,通了。
“喂。”
陆程和凉凉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入曾晚耳内,舒爽怡人。
“陆医生……”曾晚的声音则哑哑的,多少透着疲倦。
“累了?”那头直接问。
“嗯……”曾晚老实。
陆程和浅浅的笑声传来,“你前几天不是说一点也不累吗?”
曾晚嘴角不自觉上升,“你是不是在笑啊……前几天不累……就今天特别累……腰和肩膀都有些疼……”
“有让队医给你按吗?”
“嗯……按完了才回来的……”
陆程和不疾不徐道:“你现在趴好,手反着给自己按按腰。”
曾晚开了扬声器,照做,几秒后她又无力停了下来,“这样手臂好酸……”
陆程和:“手臂酸总比你腰疼好。”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曾晚对陆程和说:“有人敲门,你等我一下。”
“嗯。”
曾晚从床上爬起来,开门发现门前没人,地上却有一盒常用来治腰疼肩膀疼的膏药。曾晚捡起,她垂眸想了想,视线扫去唐雁的房间,唐雁房门微掩着,人正站在门后,发现曾晚看她,她立刻关上了房门。
曾晚将膏药来回翻了两下,浅浅一笑回房。
曾晚重新趴回床上,陆程和听见动静,问:“是谁?”
曾晚笑说:“唐雁。”
陆程和那头传来键盘声,片刻后,他又问:“你们怎么样?”
曾晚叹口气,张大双臂平躺在床上,“我跟她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嗯……斗嘴经常有,但好像也有那么些和平相处的意思。她刚才给我送了外敷的膏药,就放在我门前,然后走了。”
陆程和应:“这不是挺好。”
曾晚举起膏药,笑得无奈:“她送完居然走了,那谁给我贴啊。”
陆程和提议:“你去找她,让她帮你贴。”
“哇,不是吧,我不好意思啊。”
“她应该跟你一个心情,不然刚才不会放完药就走。”
“是嘛……”
“嗯。”
陆程和用的全是肯定句。
曾晚畏缩了,“既然我跟她都不好意思,那我还是不去了,明天让队医给我贴吧。”
陆程和轻笑声传来,“你怕了?”
“我怕什么。”
“怕热脸贴冷屁股。”
“哪有……”曾晚这话没底气。
陆程和轻叹,“你连我这个冷屁股都贴过,还怕别人的?”
曾晚闭眼咧嘴笑:“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陆医生,你真是清新脱俗,一点也不做作。”
陆程和无奈笑:“又在说奇怪的话。”
曾晚撇撇嘴:“这冷屁股也要看人的嘛,你的冷屁股,我那时是年少气盛,火气旺才去贴的。现在萎靡的很,心中没有火,不想去……”
“嗯,那就不去。”陆程和话语带笑意。
曾晚好奇问:“陆医生,你是不是跟我说话时一直在笑啊?”
“嗯。”
“笑什么?”
“不知道,就是……很开心。”
曾晚盯着手机发呆,忽然忘记了言语。从前的从前,她的喜欢得不到回应,现在的现在,陆程和真的在努力给她答复,并且直白的可爱。
“我也很开心。”曾晚抱着手机打滚。
电话那头传来陆程和的轻笑声。
曾晚继续打滚,要是国家队的新人看到曾晚这副样子,估计惊得下巴要掉了,她们的晚姐可没有这么害羞可人又爱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