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晚看似在打球,实则在发泄,而且……已经失控了。
十分钟后,比赛结束,比分4:0。
曾晚一局都没丢,分别以11:5,11:7,11:9,11:6的比分一路顺畅赢得比赛。
曾晚与瞿夏握完手,无表情走回梁勤身边。进入决赛了,曾晚面上却没有一丝笑容。
梁勤递给她水,曾晚小心翼翼从瓶子下头接,显然不愿意与男性有身体接触。
梁勤叹气:“曾晚啊……赢比赛了,不开心呐……”
曾晚摇头,面色很差,她疲倦道:“教练……我累了……想先回去……”
梁勤张嘴想说什么,可活了大半辈子,唯独不会安慰人,他只是说:“好,让曲欣艾陪你先回去,其他的教练来处理就行了。”
曾晚点头,“谢谢……”
在曲欣艾的陪同下,曾晚避开了记者早早回到了酒店。洗完澡她就蜷缩在窗台边的一张靠椅上眺望着远处,望着望着便发起了呆,发梢还滴着水。
曾晚没有食欲,曲欣艾打电话让酒店准备了清粥,粥在矮桌上放冷了,曾晚也没有动一勺。
“晚姐……”曲欣艾搬了张椅子坐在曾晚身边。
曾晚偏头看她。
曲欣艾对上她无神的双眼,鼻子一酸,就抱着她哭了起来,“晚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小艾……”
曾晚现在这模样,让曲欣艾忆起了四年前。
那时曾晚手受伤,负面情绪累积到一个点,她会发脾气,会骂人,那样是不对不好的,曲欣艾都明白,可那样的曾晚至少让她觉得有血有肉。
而不是现在这样,沉默无言,让人不敢轻易触碰,生怕……碎了。
*
比赛结束后,陆程和约了教练许建树见面,不为别的,就为曾晚的事。作为一名医生,陆程和看得出曾晚是有问题的,不只是身体上的。
酒店房间,许建树与陆程和分别坐在茶几的两侧。
许建树举起刚泡好的热茶,只是凑在嘴边吹了下,没有饮,“想问什么?”
陆程和沉声:“许教练,曾晚她以前出过什么大事吗?”
“大事的话……就左手受伤那事……”
“这事曾晚跟我提过,说是为了救人,可具体是怎么弄的?”
许建树看他一眼:“诶……这事曾晚不说,其实我也不好多嘴,况且当事人有两个。”
陆程和蹙眉:“除了曾晚,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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