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称,同时学历也确实是初中,而剩下的师承又基于种种原因不肯说,所以炎征的简介是相当悲剧而诡异的。
一个无高级职称、无高学历、无名师传承的人,职位确是针灸科主任、副院长。
凡是看到这个简介的病人和医生都差点笑死。
这是来看病还是来讲相声的?
所以炎征闲闲地坐了一个上午,眼看着一个个病人都奔着旁边几个针灸科名医去了,排队都排出好几米远。
可炎征这个针灸科主任的房间里却是空空如也。
炎征早就预感自己第一天上班是要杯具的,但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杯具到了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步。
“小伙子,请问你们的炎主任在不在?”
直到11点多时,才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犹豫地走进来问道。
“您好,我就是炎主任。您有什么不舒服的?我给您看。”
炎征精神一震,热情地道。
老太太闻言一愣,推了推老花镜,疑惑地打量了他一番。
“小伙子,你没听清楚。我是要找你们针灸科的炎主任看病!”
“我就是炎主任啊。”
炎征尴尬道。
“什么?小伙子别开玩笑了,你这年纪还没我孙子大呢,怎么可能是主任。”
老太太老大不乐意地道。
“我真的是炎主任啊。”
炎征快要哭了,谁说主任一定要年纪大的啊?
“哦,炎主任不在啊?那我还是到旁边排队去吧。”
老太太摇了摇头,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在隔壁的“针灸科二”排起了队。
留下炎征石化在原地。
这也难怪老太太,在人们的印象里,中医都是老的好,老的水平高,老的经验丰富。
可是殊不知很多老中医胡混了一辈子,到老都没学到中医的真谛。
又过了十几分钟,炎征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已经11点35了。
开饭时间到,先去吃了午饭再说!
真善医院的食堂装弄的非常干净,菜式也非常的多,光看表面上的功夫一点不比外面的三星级酒店差了。
米饭、馒头、包子、面条等等南北主食都有,照顾天南地北来的医生的口味差异。
由于真善医院的伙食用料好,味道也不错,干净卫生更是没的说,所以很多医生护士的家属也都常常来食堂吃饭。
炎征看到面点的窗口就眼睛发亮。
华夏国人的饮食习惯以秦岭至淮河一线分为南米北麦的格局。
话说他这个江南人在西北生活了足足十年,口味上早就已经兼通南北了,甚至更加偏向面食一些。
这次回到江南省,在钱塘市待的这一个星期里他都没怎么吃过面食,特别是在中午和晚上吃面食更是一次都没有。
所以看到面点窗口后,炎征立刻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唰,一个熟悉的人影抢先一步,站在面点窗口前。
“师傅,这三个馒头我都要了。”
说话的正是萧鳞。
“不是吧,萧博士,你一顿要吃三个?撑不撑啊你?”
由于食堂的馒头是有口皆碑的,再加上供应的量有限,炎征又晚来了一些,所以等他到时,大蒸笼里就只剩下最后三个馒头了。
最倒霉的是,还被萧鳞给包圆了。
这让人情何以堪那?
“呵呵,一点都不撑,我以前胃口好的时候能吃五个!”
萧鳞还得意地伸出了五根手指摇了摇。
说罢就端着装了三个馒头的不锈钢碗往座位上走去,手还护在的碗上,好像生怕炎征要跟她抢一样。
无奈之下,炎征只好郁闷地去米饭窗口打了份米饭,再去菜肴窗口要了两荤两素四个菜。
萧鳞选了个靠窗边的可供四个人使用的小桌边坐了下来,旁边三个座位都空着。
萧鳞本身就是真善医院头号美女,照例说她坐下的地方肯定会有各种男医生抢破头皮来坐。
但是事实却是非但她坐的这张桌子没男人敢来坐,就连旁边的两张桌子都无人问津。
原因很简单,以前就有好几个自视甚高自认为年轻俊才的男医生跑过来大献殷勤,借机搭讪。
结果却是一个比一个悲惨,萧鳞根本不搭理人家,对最讨厌的一个还直接泼了他满头满脸的咖喱酱,导致此人当天就自尊心惨受打击,直接就离了职。
从此以后真善医院的男医生是对萧鳞这个近在眼前的绝色美女再也不敢打什么主意了,离得越远越好,免得被她当众打击,成为旁人的笑柄。
同时萧鳞也收获了一个“野蛮女博士”的光荣称号。
炎征当然不知道那些,就算知道也不会在乎。一手菜盘一手饭碗地走了过来,在萧鳞正对面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