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情下班回家看到梳妆台上搁的药的时候问我:“你又出去鬼混了?”
我做娇羞状:“大白天的,人家脸皮薄,哪好意思呢?”
她懒得理我,拿着平板电脑坐在床上打游戏。
我扑上去一把夺了过来,柳情骂我:“你发什么神经?”
我说:“正事都没办好,你还有心思打游戏呢!”
她只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我总得休息好才有精力去办事,把游戏还我。”
我摇头:“恐怕我给不了你太多时间。”
她端正态度,问我:“我不是没有让人调查过,但是你想过没有,那个禽兽有后台,你觉得单凭我们的报道能一举将他打倒么?万一他倒打一耙告我们诽谤呢?”
我嘲讽她:“你不是有个万能的爹?”
她说:“我随便怎么玩都行,但是薄西西,我不可能因为我的冲动而影响到我父亲甚至家族的声誉,这是我的底线。”
我一听她这话就来气,说话更加没有分寸口无遮拦:“是啊,像你这种千金小姐,从来不知民间疾苦,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只会采取冷眼旁观的态度。看来大学四年老师教给我们的东西都白教了,你有什么资格坐上报社董事的位置?你跟其他那些无良媒体有什么区别?你还看不起别人公司里的黑幕,我看你自己就是个最大的笑话。”
“薄西西!”
她气得浑身发抖,站起来逼近我,冷笑:“是啊,你有良知,你天真的以为光靠一支笔就能改变这个社会改变这个世界。你有资格,你为什么不愿出面去处理事情?你为什么从来都是躲在我报社的庇护下?你除了给我提供新闻线索以外还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你向来只负责发号施令,明枪暗箭全是我来挡,伤不到你分毫,你就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活得那么恣意潇洒么?”
看吧,我们如此相像,就连吵架都是一样的咄咄逼人盛气凌人。
“薄西西,有本事就用你的真实本领来说话!”
她不再看我,拿起衣服和包包就摔门出去了。
柳情走了,我坐在地上,她的话在我脑海里盘旋了很久。
她说得没错,我其实就是个懦夫,这么多年来,我为她的报社做了什么呢?在她的公司里,我就是个隐形人,从来就没有以真实面目出现过。我搜集到的新闻,她负责出面处理,用的全是她自己的人力物力财力。
明面上有什么应酬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关系从来都是她亲自出马,为了拉广告她也会拉下面子给人说好话,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回她都是在凌晨醉醺醺的回家,她为这个报社,真的付出了很多很多的心血。
因为她说过,她依靠家庭的关系有了一个好的开始,却不能就这样理所当然的真的只是坐在那个位子上玩玩而已。
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富二代,多少人只看得到他们外表的光鲜亮丽,却忽视了在这背后他们同样不比别人付出得少。
她有一个在社会上需要脸面的家族,如今这个社会现状企业家少惹一门官司会少很多麻烦。我从前却从未替她考虑过,只一味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她身上,待到成功那一日,在需要我帮助的人那里获取他们的尊重和感激。
我都做了什么?
原来我如此卑鄙。
我对自己说:薄西西,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花了大约一个星期的时间去了解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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