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找到一间房门上没有挂学生名卡的空房间,将箱子放到门边,就送走了仆从。
房间里还有个小阳台。
独自走进温暖的阳光里,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向古堡一样宏伟美丽的校园。
谢朗一双猫眼闪闪发光。
生活仿佛重启了,阴郁的黑白色被披上了彩装。
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谢朗收回思绪,掏出来看了眼,是陌生号码。
接起手机:“喂?”
“朗朗啊?”电话那头传来个有些陌生、却让他生理厌恶的男人嗓音:“我是你陈叔叔的二哥,记得吧?”
谢朗当然记得,这男的事陈兴国的二哥,叫陈兴邦。
每年过年去陈家拜年,陈兴国那帮亲戚,除了指挥他帮忙做菜、扫地收拾桌子外,闲来聊天,就是说陈兴国把他当亲儿子养,供他吃饭供他上学,所以教育谢朗,要懂得感恩。
呵呵,你们怎么不来当当他的亲儿子?
谢朗一皱眉,沉声问:“有事么?”
“你说有事吗?陈兴国都被打得不成样了,人还瘫在医院里。”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陈兴邦有着跟陈兴国相似的语气态度,他阴沉地开口:“这个事情,你打算怎么说的?”
谢朗忍住没嘲笑,沉声反问:“你要我怎么打算?他威胁并袭击了皇子,被皇子还手打进医院了,这事我可不敢怎么说,你要想怎么说,可以现在告诉我,我帮你记下来,转告皇子。”
电话那头男人怨毒地冷笑一声说:“还真是头白眼狼,这就把事捅到皇室身上了?真以为你搅浑水,咱哥几个就不敢找上你了?”
谢朗也笑了一声:“你先别急,陈兴国怎么跟你说的?
我搅浑水?是不是他先指着皇子鼻子让殿下滚?
是不是他威胁皇子不滚就要挨揍?是不是皇子本人气急了打的他一拳?
就是这一拳进医院的,没别人碰过他,难不成我还得硬把事情扯到自己身上?”
“你这小猫崽子还真是伶牙俐齿啊。”陈兴邦说:“事情经过,我三弟都告诉我了,你小子借学校的名义,骗了他八千块钱不肯还,就因为跟你拉扯了两下,才被打了。
第一,他当时根本不知道那孩子是皇子。
第二,是你故意在皇子面前激怒他,诱使他失态。
第三,这本来就是你跟他的事,皇子是被你装可怜装无辜迷惑了,他这一拳,也是因为你挨的。
严重脑震荡,后遗症一堆,我三弟才三十九岁,被你骗了钱还打废了,你觉得这事能就这么算了?”
谢朗笑了:“他失态还用得着诱使?不好意思,他那还真不是失态,是常态,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我这八年来被他家暴打进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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