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个样子,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亲侄女的份上,她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全福,摆驾西暖阁。”太后站起身,扶了扶头上的金步摇,让身边的大宫女扶着往外面走。
陈淑妃在外面跪了快要一个时辰,四月末的天气实在熬人,平日里白天热的只要穿一件春衫就足够了,可今日下午天却骤然的变冷了。
陈淑妃忍着凉意看着眼前依旧紧闭的宫门,心中的恐惧越发的大起来,陛下虽然这些年都未曾宠幸她,但是也未曾为了谁罚过人。
“母后,我能起来吗,我膝盖疼。”周诚瑾看着脸色很不好看的母妃也没有了白日里的嚣张,小心翼翼的询问。
陈淑妃低下头看着儿子,眼底有些说不清楚的意味,抿了抿嘴开口:“没有你父皇的口谕,就不准起来,给我跪好了。”
“母妃....”
“闭嘴,给我跪着。”陈淑妃的语气里带着寒意,她再蠢也知道,今天要是求不到陛下的开口,这件事情是没有办法善了的。
大皇子低下了头没有说话,他长到这么大还没有跪过这么久,心里难免有些委屈,但是宫里的孩子大多心眼多,察言观色几乎成为本能,看着陈淑妃的样子就知道听话没有错。
太后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跪在地上的一大一小,眼神冰冷,没有一丝的波动。
路过两人的时候看也没有看一眼就要往里面去,站在外面的几个侍卫却拦住了她:“太后,陛下有令,没有允许谁也不准进去。”
“放肆,哀家是陛下的母后,你们敢拦着哀家。”太后看着拿着刀的几个侍卫,气的不行,虽然景帝和她不和的事情宫内的人都清楚,可表面上对她向来还是恭敬的,像这样的情况她从来都没有遇见过。
“太后,请不要让臣等为难。”侍卫依旧没有退开的意思,他们是陛下的私军,听的也只有陛下一个人的命令,太后又怎样,这位太后在圣上的眼中可连先帝元后的一分也比上。
“好,好,好,哀家倒要看看陛下今日这么对他的生母,日后要怎么和先帝交代。”太后拔高了嗓音,眼中满是盛怒。
“三哥......”小萝卜头看着门外,又转头看了他三哥一眼,有些担心的开口。
他虽然也不怎么喜欢太后,但也觉得他三哥这样不太妥当。
“怎么了?”周肃北的视线离开许言,落在小萝卜头的身上。
“三哥,太后在外面,不让她进来是不是不太好,毕竟她还是你的母亲,要是被那些每天礼仪道德的言官们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来烦你。”小萝卜头想到前两年他三哥和太后为了四哥的官位争执的时候,那些言官们在朝堂上死谏的事情,眉头都皱了起来。
“不用担心,他们不敢的。”摸了摸小萝卜头的头发,周肃北的眼睛里难得带上了一些暖意。
他和太后早在三年前,母子的缘分就尽了,那些言官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苏余月和周肃东到了快要出宫的时候才分开,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蘅湘苑’。
等回到了太后的长乐宫见到太后不在,问起,才知道许言落水了。
周肃东听到这个消息到没有幸灾乐祸,他也知道现在是拉拢苏家的时候,苏余兮是被他母后宣进宫里的,现在在宫里出了事情,苏将军怕是心里会怨恨他们,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好事。
苏余月听到这个消息却觉得心底一阵的痛快,可惜了有人把苏余兮救了起来,否则他就会是苏家唯一的少爷了,他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还是一片的焦急:“王爷,我兄长落水了,可还要紧,我能不能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