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上来了,是静江楼自家酿的酒,据说在老梅花树下埋了三十年。盖子一启,明诀和点星忙起身围了上去,两人勾着脖子凑近闻了闻。
点星先叫道:“哇!怎么这么冲?”说着忙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明诀虽没叫这么快,但一股浓烈的酒辣味儿袭来,让他也不由后撤了一下。
一旁的掌柜见状笑了起来:“这酒名唤‘烈风’,最是醇香浓郁,若喝一口下去,保管心肺激荡,让人不知今夕何夕。”说着将酒坛里的酒倒换至酒壶。
明诀皱眉道:“我让你拿最好的酒,你怎么拿最烈的酒呀?”
掌柜道:“我们这里,最好的酒,就是这最烈的酒。”
明诀不由去看泽隐,在他的概念里,仙尊这样高高在上谪仙般的人物,即使要喝酒,也是浅酌些清酒,似乎与烈酒是完全不搭的。
但没想到泽隐却微微颔首:“无妨。”说着伸出冰雪般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提起白瓷酒壶,浅浅斟了一杯,端起酒杯靠近薄唇,微微抿了一口。
明诀几人都瞪眼看着他,却见他白皙冷淡的脸上毫无异色。
这下连掌柜都惊异起来:“如何?”
泽隐点点头:“不错。”说着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明诀和点星尚不懂,掌柜却竖起大拇指:“客官好酒量!”就他所见,连最彪悍不过的汉子饮一口都忍不住呲哈半天,没想到这清清淡淡的年轻人却云淡风轻地一饮而尽!
待掌柜的走后几人又开始吃喝,这下各人终于都有自己手里的活儿了。点星负责侃大山,心路历程讲得如痴如醉;明诀又是应着又是大吃特吃,忙得不亦乐乎;泽隐则矜持而优雅地自斟自饮,喝最烈的酒,听最没谱儿的话。
“哈!你不知道,”点星蹲在凳子上拉着明诀道,“我那大师兄可讨厌了,非说我是小孩子!我怎么是小孩子了?以为我听不出来呢,这不就是拐着弯说我幼稚嘛!我怎么幼稚了?我这不也能交到好朋友吗?!明诀你说是不是?”
“是是!”明诀夹一口水晶肘子,唔,好吃!
“明诀,咱都在一起玩儿一下午了,是好朋友了吧?”点星又道。
“是是!”这个桂花翅子不错,再吃一个!
“哼!等见了大师兄,我就要告诉他,我也可以独立了,不用他事事都帮我做主了。”
“是是!”
泽隐举着酒杯,望着江上的明月,这人,这景,似乎……从未见过。
晚上回了房间,明诀就摊在床上不能动了,吃撑了……
他一边觉得丢脸,一边又感叹活着真美好,吃饱真幸福。最后还是泽隐看不下去,到楼下掌柜那里要来了些消食的药物。
跑了一天,饶是身体没问题,精神上也是有些倦怠,明诀躺在床上要入睡,却见泽隐又走到灯前,拿出一本书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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