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
苍武望着隼,隼现在的举动又把他搞糊涂了。
虽然苍武认为隼的确是在避着他,但每每在自己开口邀他时,他又会一脸兴奋的模样,这让苍武完全弄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怎、怎么了吗?」隼见苍武一直盯着他的脸看,颊上又红了些。
「你脸为什么这么红?冻伤了吗……」最近绝翅馆的气温骤降,前些天开始下雪了,稍微不注意保暖,很容易冻得红通通的。
苍武没想太多,很自然的伸出手去摸隼的脸,没料想,隼那张脸更加红润了,他忽然伸出了手,将苍武搁浅在他脸上的手握住。
「怎么了?会痛吗?需不需要药膏?」被握住手的刹那,苍武临时有些错愕,但想想可能只是自己碰疼了隼,隼才出手制止他。
苍武想起前几天去医护室拿东西时,绘梦罗罗送给了他一小瓶防冻伤的药膏,他都随身携带着。正要从口袋里拿出药膏,啪的一下,手被隼大力的挥了开来。
隼一脸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的慌张神情,苍武则楞楞的望着自己基于好意,却被挥开的双手。
「抱、抱歉。」隼眼神飘忽的望着苍武,神情无辜的像是他才是被欺负的人。
「没关系。」苍武收回了手,放进大衣口袋内,没再吭半句话。
——就真的这么讨厌他吗?因为他和天海的关系……
一口气在心里闷着,苍武觉得很不是滋味。
后来一顿早餐苍武吃得颇不愉快,隼在旁边又不时的观察自己的脸色,一直僵硬又机械式的塞着早餐,苍武勉强的想找话题跟隼聊聊,偏偏隼又敷衍的应和着,紧张得直盯着他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气氛诡异尴尬的很。
——偏偏话匣子多的雅人和蒂尔最近又很少来找他们吃饭。
苍武忍不住在心里直叹气,和隼相处的这件事真的是让他耗费极大的精神…….
——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苍武一想到除了天海之外还得应付隼,烦躁的拧了拧眉头,打定主意的望了隼一眼,他晚点要找时间和隼谈谈。
早餐结束后的放风时间,原本犯人们在这个时间都会集中到运动场上去活动,但上午又开始飘起了绵绵细雪,有些犯人因为怕冷全回到牢房里去吹暖气了,顿时运动场上的人数空了一半。
天海和古艳及其他犯人在篮球场上打着球,篮球场周围有许多犯人围观着。
四个王,平时很少会聚在一起,应该说连看到他们在运动场上活动都很少,大部分时间除了天海会和古艳聚在一起之外,鬼尚都是单独行动,也不知道在哪里晃着,唯一比较常见着面的就是毕诺许。
所以偶尔看到天海和古艳一起出来活动筋骨,就变成是很稀奇的事情了。
每每只要一有球赛,犯人们都喜欢聚在场边打赌,打赌的东西应有尽有,那是绝翅馆内犯人们的一种娱乐。今天有王的参赛,场面明显更加热闹,虽然赌势一面倒……
苍武站在离篮球场最近的廊檐下,隼在一旁,视线瞄的不是篮球场上的人,而是身旁站的直挺挺的男人。
被那不自然的视线看的很不高兴,苍武啧了声,瞪向隼。
「你到底有什么不满就直接对我说说吧,不要这样扭扭捏捏的,很讨厌。」苍武决定就趁现在把话说开。
那句很讨厌不知道是音量大了一点,还是有什么不对劲,似乎大大让隼吓了一跳,竟然还对苍武露出了小媳妇般的委屈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