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的……教授揉揉额头,无可奈何的看着已经连续七天在发神经的晨晨,最后疲惫的轻叹“段晨阳,你把你的脑子丢到哪去了?丢到圣诞节去了吗?”
圣诞节,复活节还差不多……晨晨撇撇嘴,再次在心里狠狠的骂那头猪,混蛋猪,把自己搞成复活节兔子不说,而且还弄了一根‘蓝色棒棒糖’外加上后来又手绘两颗‘复活节彩蛋’这真的是,太过分了……都是他害的。王八蛋……不过,开始什么?我要开始什么?茫然的眼睛看着教授,晨晨无声的询问着。
啊?不会是根本没听见自己刚说了什么吧……教授看着晨晨那种似乎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继续无奈“段晨阳,今天的课题你来做,人体前臂动脉解剖,记得注意前臂神经线和静脉,不要失误。现在听清了吗?我不想说第三遍了。”
啊?解剖?我……我吗?我我……看着那散发着刺鼻福尔马林味道的尸身,晨晨吓得直缩脖子,我我……我来解剖……
“段晨阳,时间有限,你在占用大家的课时——”还没发呆完?到底什么时候……某位一向好性格著称的教授终于忍不住低吼了。
“啊?教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道歉、道歉、再道歉,教授起肖发飙了捏,这时候说不做……怕是下次解剖……唔,应该没事吧,只是切手臂……只要不看着脸,只要……,哎,不管了,死就死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能说不要……晨晨深深地吸口气,然后准备开始自己的第一次解剖。不过……真的不容易克服心理恐惧哦!
吸……努力的将空气吸入口中,然后看着在自己面前横躺在台子上的冰冷的尸身,再看看自己手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晨晨还是害怕的直吞口水,虽然心里不停的给自己打气,可是还是不敢那刀将面前已经死去的人的手臂划开。
“段晨阳,你到底要不要做……”教授为难的看着眼前这位在全法医系最好学却又最让人头疼的学生,再看看腕表,这孩子拿着手术刀站在这里已经一刻钟了,先是发呆、傻笑、脸红、后来就是害怕和恐惧,简单的小手术都可以做完的时间里,他可以换上十个八个表情,却居然连尸体的皮都没有划破,不对,应该说,他连手术刀,都没敢抬起来,这像话吗?哎,还是算了吧……自己再逼迫他,怕是又要到医务室报道了。
“段晨阳,如果实在没办法,那么……就先下来吧……”看那握着手术刀不停发颤的手,教授终于承认医学院有可能出现第一个不敢解剖的法医学高材生的事实,一个贵宾级摆设……只会理论的……摆设。,
“教授,我……”嗫嚅着,晨晨知道教授对自己,已经很忍耐了,可是……还是不由自主地退缩,甚至身随心动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这退了一步的同时,突然脑海里闪过那有史以来最坏的死老师一脸蔑视的的看着自己,满脸不屑的死样子。
【小少爷,我看你还是回家吧,像你这样的人,再坚持也只是浪费钱,这里不是你玩的地方……回家算了……】
我才不是少爷,我是来学习的,我是来为了爷爷找出凶手的,我是背负着御龙的期望站在这里的,我不是少爷,我不是,我是个男人,为了我喜欢的人,坚持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