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怒火烧红了的眼睛,不是解而是直接拆的把好好的一条皮带扯得卡子七零八落,只剩一根皮条被胡乱的抓在司麟不知道怎么弄得冒出鲜血来的掌里胡乱挥着,不停的鬼叫怒吼“说,该叫我什么,说——玉宇行云,你再叫一句试试——”
“叫你什么,叫你主人——呃-呃-”究竟多狠的力道才能让皮带带着破空的呻吟击下来,多重的一下才会给人皮开肉绽的痛楚,被无限扩大的【啪】的抽击声和炸开在身体上令人发疯的疼让倔强坚韧的人忍不住闷哼,忍不住挣扎,忍不住身躯在床单上不停的摩擦,然后又突然的停止了一切,动也不能动的趴在那罪恶的手下,粗粗又急促的喘息,不停的喘息——
“云……”自己疯了吗?疯了吗?是不是疯了?看着行云本来就颜色紫红的臀被自己一皮带抽下去瞬间泛出一到长长的白痕,然后似乎鲜血就在皮下汹涌的凝聚在一起挤满了刚才失血的白,形成一道黑紫色的宽宽的血檩子,司麟都呆掉了,自己是打过行云的,可是没有一次会让他——会让他……行云……行云……
“呃-呃-呃-呼呼-呼-”疼——真的是疼……疼的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管不住自己的喉咙,甚至平静不了自己的心,努力地扭开压着自己的手,就算被反绑着,竟然也挣扎着跪起来的行云默默地转身看着司麟,看着他,眼睛里含着的泪,默默的滑落,却依然无声。
“行云——行云,别哭……云,你——我——”靠近他想拂去他脸上的泪,可是那泪流淌的根本擦不干净,司麟颤抖着双手,一边傻傻的一遍遍去擦,一边看着行云那双眼睛,自责却说不出对不起的只是不停的喊着老婆的名字。
“司麟……”沉默的相对之后,行云终于闭上了眼,委屈的唇颤抖着,将温温的一句呼唤抖了个支离破碎,怨恨他吗?该怨恨吧,可是是该怨恨他还是该怨恨自己的命,怨恨命运让自己活得不公平,明明我不停的要去做好,要去听话,要去完美,要做不给别人添麻烦不怕别人麻烦我,不主动依赖别人却随意被人依赖,不怨恨别人却不报复别人怨恨自己的玉宇行云,可是所有人都不满意,无论我怎么做,挨打的都只是我,小时候这样,现在也这样,爸爸是这样,现在的司麟也是这样,为什么?
“云——行云……老婆,老婆你疼了就哭,疼了就哭,老婆,别忍着,求你了老婆,不忍着,咱不忍着。”已经自责的想给自己几耳刮子的司麟一看到行云咬上自己的嘴唇,立刻把人搂过来,将手指硬塞到一直委委屈屈生存着的老婆嘴里,紧抱着他慌乱的胡言乱语“咬我,咬我,是你不对,不——是我,我我——咬我吧,别要自己,老婆……我我,咬我咬我吧……
司麟,司麟你这个混蛋——一辈子这是第一次不管不顾的地对着不属于自己身体一部分的手指狠狠的咬下去,第一次让别人的鲜血充斥自己口腔的行云,被那甜腥的味道引出了一种悲伤的痛苦,比身体更疼的疼,疼的让他想呐喊,疼得让他想要个怀抱……
“行云,行云——疼吗?疼就不忍着啊,老婆,不忍着,你咬我,咬我——“手指疼的都麻木了,可是越疼痛司麟就越清醒,清醒的自己都谴责自己,自己这老婆,我的行云,什么时候不乖过,什么时候真的就这么欠揍过,欠揍的是自己,不是行云,不是我老婆。
“司麟——你这混蛋,混蛋……啊——呜呜呜……呜呜……混蛋混蛋……混蛋……”昂着的头重重垮在他的颈窝里,疼痛和背上化作尖叫后的呜咽,爆发在已满鲜血的唇瓣上,然后又化作了皑皑的愤恨“我恨你,我恨你——你这混蛋混蛋——呜呜哇……啊——啊……混蛋……混蛋……司麟,你这混账王八蛋……呜呜……司麟……司麟……”
“是,我王八蛋,我王八蛋——老婆……老婆……疼得厉害吗?我去拿药,我去……去拿药,行云——”肩膀处的衣服已经湿透,并且那温热的湿迹还在无限的蔓延,蔓延到心底,直至蔓延到记忆里,预计这温暖而又烫人心口疼的湿痕,将在整个身体终生徘徊不去。
“你个王八蛋,王八蛋,你就是一王八蛋。呜呜……呜呜……呜……”一改往日儒雅的温缓斯文,不停哭着的行云只是埋头在司麟肩膀一声声的咒骂,不停的咒骂,咒骂着给自己这么大伤害的混蛋,咒骂着就算给了自己这么大伤害,自己还是觉得他温暖的混蛋,这王八蛋——
“云——来……来歇一下,乖——我去拿药,听话啊,别哭了,也别闹,我去拿药,等上了药,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想怎么闹就怎么闹,老婆听话……好老婆,不哭了,歇会儿……”轻手轻脚外带轻声细语的哭的不成样子的行云扶着半卧半趴的倒在床上,司麟一边婆娑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一边视线到处飘移寻找——可是最终什么也没找到,这该死的帝,他妈的在房间放瓶伤药又能怎么样,没个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