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躺在她胸口,朱韵只看得到他的头发,她应了一声,他才接着说:“你自己开出的条件,自己要记牢了。”
嗯。
李峋躺在她身上,饱食餍足,没过多一会就睡着了。朱韵白天睡得多,现在还很精神,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洗个澡,可她又不想放开他。
在“松开”和“不松开”这种毫无营养的纠结中,朱韵慢慢熬至深夜,最后终于在腿发麻了的情况下,翻身下床。
她对自己说,别急,他已经是你的了。
朱韵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进到洗手间,半个小时后,洗漱完毕回到床上。
以前朱韵很爱干净,尤其是刚刚洗过澡后,她往往除了手巾什么都不想碰。可现在,她刚躺到床上,就毫不犹豫地将浑身是汗的李峋重新抱在怀里。
他睡得很沉,缓慢呼吸,朱韵闭上眼,感受到他们身体之间粘合的轻微黏度,那让她无比沉迷。
入睡前思维混乱,朱韵最后想到……
这世上第一个创造“肌肤相亲”这个词的人,该是领悟了多么完美的一生。
她后睡,她先醒。
睡时是她揽着他,醒时则变成他搂着她。
他贴着她的背,胳膊从身上绕过,盖在她身侧的手掌上。她动了动,发现头发被他压住了。
几点了?
窗外太阳升得不高,朱韵胡乱判断,现在应该在七点半到八点半之间。
她觉得有点热,伸手去够桌上的空调遥控器,李峋很敏感,翻了半个身,沉沉地出了口气,一只手盖在额头上。
“……几点了?”他沙哑地问道。
朱韵:“不到九点。”
李峋皱着眉头,另一只手也捂在脸上,缓慢而用力地揉了几下,睁眼,全是血丝。
朱韵看着他:“你每天早上起床都是这个状态?”
李峋往上挪了挪,头靠在床头的墙壁上,蜷起一条腿,连说话都很迟缓。
“不是。”
朱韵皱眉。
李峋看起来很不舒服,凝眉道:“帮我拿支烟。”
朱韵下地,从地上捡起他的裤子,一摸兜,先掏出那把金色的打火机。
李峋就这么耗在床上抽烟。
朱韵:“你要不先把衣服穿上再抽?”
李峋瞥她一眼,干脆把最后一点被子也蹬开,赤条条暴露在她视线范围里。
叛逆期没过么,一大清早的这是要干什么。
李峋身材像是画出来的,但下面那团黑又给朱韵硬生生拉回现实。
这不是画,这就是一坨鲜活的男人。
朱韵撇开眼,尝试转移话题。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李峋叼着烟,懒懒道:“不用。”
“不饿吗?”都折腾一夜了。
李峋摇头,拍拍身边。
“过来。”
“干嘛?”
“跟我撒会娇。”
朱韵脸上微热,慢慢蹭过去,李峋揽过她的肩膀。
她这时才意识到,她已经是他女朋友了。
朱韵环顾四周,“这屋真小。”
他嗯了一声:“我习惯住小屋子,下次给你换大的。”
朱韵问:“为什么习惯小的?”
李峋说:“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就住在这么大……不对,要比这还要再小一圈的屋子里。”
他好像在回忆什么,朱韵没有打扰他。
李峋很快回神,打量她道:“你精神不错啊。”
那当然。
“不难受?”
“昨晚特别难受,今早缓过来了。”
李峋笑了笑。
阳光在他脸上照出慵懒的色调,朱韵觉得他们关系应该已经亲密到可以分享些别的东西了。
“我身体很好的。”朱韵小声问,“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朱韵抿嘴,“我说出来怕吓死你。”
他纵容地笑:“那你就来吓死我吧。”
朱韵凑到他耳边说了点什么,李峋皱眉,狐疑道:“真的假的?”
朱韵:“当然是真的,我二婶之前在妇科医院工作,专门负责这一块,那年代管得松,很容易就弄到了,我和我几个弟弟小时候都常吃。”
“行了,停。”
朱韵咧嘴,“你看,我就说会吓死你吧。我身体底子好,从小头疼脑热就少,外伤复原也比别人快。”
“嗯。”他懒洋洋敷衍,“公主殿下万福金安,长命百岁。”说着,他想起什么般,扯着嘴角道,“不过你身体底子好是真的……”伴随着这句话,李峋的手从朱韵肩膀上拿下,往她大腿中间插。
朱韵反射性地夹住,咆哮:“干什么!?”
李峋烟刚好抽完,按灭在床头,顺势入侵至朱韵地盘,手掌从胸顺到腰,再滑向臀部。
“你以为我天天早上都能被榨成这样?”他捏着朱韵,“怎么长的,豆腐一样,一碰稀软。”
什么*喻!
朱韵脸上烧起来。
李峋得寸进尺道:“你名字起得好,朱韵朱韵,这辈子你就关注这些下流韵事就好了。”
朱韵被他摸得浑身难受,最后忍无可忍,一脚踹开。
“那叫风流韵事!滚!”
李峋大笑着下床,去洗手间冲澡,出来后又是一副满血复活的架势。
他让朱韵先离开,自己随后去退房。
李峋从宾馆出来的时候,看见朱韵正仰头望天。
他走过去。
“干什么,等着掉钱呢。”
朱韵冷眼:“真掉钱了恐怕你接得比我快多了。”
两人互相白了一眼,瞥向两旁,各自笑。
绿树成荫,晴空万里。
他们都觉得自己更赚一些。
这世上最美好的默契,也不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