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话语、他的触碰都教苗书恬惊慌地了解到,自己不是被他强悍的力量箝制住,而是他口里说的“答案”
“唔”强忍着出口的呻吟,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试着扭动身子,躲避他一再的挑逗。
但不论她如何努力闪躲,就是无法逃离他的碰触,他丝毫不给予她任何机会,恣意地亲吻她,大手甚至开始扯着她的衣物。
他的唇所碰触到的地方,都像是火焰般灼烧着,更是迅速点燃了她体内欲望的种子,唤起了她曾被如此爱过的记忆。
“不要”该是坚决的拒绝话语,却在情戚的冲击下变得虚软无力,听在耳里更像是娇媚软语,毫无阻挡他继续侵略的作用。
当他松开扣住苗书恬腰间的大手时,她整个人立即瘫软在床铺上,那样子名副其实地小死一回过。
邬子杰没再试着箝制她的行动,因为完全没那个必要,她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体力逃离他的身边。
他将她的身子翻转回来,看着她小脸上那层因为欢爱而造成的红晕及汗水,万分怜惜地伸出大手为她将脸上的汗水拭去。
苗书恬紧闭着眼用力喘息着,努力地想将体内那高潮的余韵完全排出,好将清明的神智归还。
蓦地,她感受到他正在脱着她身上的衣服,她惊慌地睁开双眸,却掉入他那双如深潭般幽深的眸底。
里头写满了浓浓的爱恋,是他写给她的,只属于她独占的情感。
“不要了”
“我知道你受不了了,我会给你时间休息的。”他有欲望,但他不是真的禽兽,现下她是真的受不了第二回的折腾,至少短时间内不行。
“那”为什么要脱她衣服?
话没问出口,但邬子杰已经给出了解答。
“脱了等等才不必再浪费时间,我们可以更专心一点。”
虽是有给了中场休息的时间,但这一晚,苗书恬仍是被折腾得昏睡了一整当她醒来时,外头夕阳西下,而她全身则是酸软无力,但因为长时间的睡眠,精神倒是挺好的。
身旁的位置上空无一人,她伸手摸了摸床铺,连一点余温也没有,那表示他离开有些时间了。
她掀开身上的被单,被单下掩盖的不止是她赤luoluo的身躯,还有那因激情而刻印的红色印记。
这里不是客房,是她的卧房,昨夜他脱光了她的衣服后,便带她回到房他说,比起客房,他更爱她的卧房,因为里头满满都是属于她的馨香气味,郡让他感到更兴奋。
摇着头,苗书恬要自己别再回想,甚至是回味昨夜的种种细节,她现在需要的是如何让他心甘情愿地回美国去,回去那个比她更需要他的女人身旁!
穿上衣服,苗书恬打开房门,但房门只开了一半,脚步尚未来得及移出房间,耳里便传来声响,她停下动作,就这么站在原地聆听着。
她先是听见一道男人的声音,然后是一道女子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她认得,不就是昨夜折腾着她的男人?而女人的声音她也认得,是伊芙。
亲自来讨人了是吗?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底一阵苦涩,但再苦的滋味她都得咽下去,谁教她无法自私,无法忽视伊芙与她肚子里的小生命。
“我们回去吧!”
苗书恬听见了伊芙那祈求的口吻,心头一紧,身子本想再往后退一退,退回她无法听见任何对话的角落。
但也许是想着再见一面,想要再留有最后相处及离别的记忆,苗书恬不退反进地探出了头,悄悄地张望着客厅里的情形。
可这一探头,却与邬子杰对上了眼,他看见她了。
苗书恬像是个做了坏事怕被责怪的孩子,在两人四目相交的那一瞬间便迅速缩回身子,再一次地隐身房里。
伊芙背对着她,除非突然转身,要不就算她安静地站在房门口,伊芙都不会察觉她的存在。
而邬子杰面无表情,刚才两人虽是对上了眼,但她读不出他现下的情绪为何。
现在她心底乱糟糟的,多是被负面的情绪所侵占,她不敢再将身子探出去,无法在伊芙面对着他的同时面对他,她怕会看见他的怨,怨她不肯自私地伸手紧紧孤牢他。
一室陷入了寂静之中,刚才伊芙提出了“回去”的请求,现在只等着他的回答,她自然是期待他的应允。
然而在亲自证实了伊芙的心意后,苗书恬无法期待他给出否定的答复,不论他给出的答案是哪一个,对她都是伤害。
拒绝伊芙,那么她心底永远会留下一道裂缝,名为愧疚;应允伊芙,那么她心底同样会留下一道裂缝,名为失去。
一股心痛的感觉从心口向着四周蔓延开来,她一直痛着,但没能想象当结果即将出现的当口,会是这么的痛,痛得她几乎窒息,无法呼吸。
但为了他们好,为了未出世的孩子好,她必须告诉自己痛也没关系,再大的伤痛她都忍过了,再一次,她一样可以咬牙忍过。
“我们回去吧!”伊芙再次说了相同的话,这一回她的口吻更是卑微了。
邬子杰仍是没答话,但他的视线越过了伊芙,直勾勾地望着空无一人的长廊。
伊芙循着他的视线旋身,长廊上有两扇门,她可以看见一扇是紧闭的,而另一扇却是开启的。
当下,伊芙的心抽痛着。
她知道另一个人就在里头,门半开着,表示刚才她或许试着要走出来,但发现她的存在,所以放弃了?
“子轩,我知道你不会让我跟孩子自己回去的,对吧?你会跟我们走的,是吧?”
虽然丢出的都是问句,而答案也是伊芙不能确定的,但她的目的不完全是为了得到肯定的答复,她想要表达出她不是“一个人”的事实,要提醒这屋里的人。
她不想放手,就算这个男人不爱她,但为了孩子,她总是要努力,一个完整的家庭,对孩子是非常重要的。
或许她的做法是卑劣了一点,以肚子里的孩子当王牌,让相爱的人无法抛除名为亏欠的包袱,但她就只剩下这些了,就只剩下这些微的冀望
失去的她要不回,那么若他能试着爱上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