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林媛连连笑嘻嘻的点头,复和自己娘亲说了一嘴和齐浩然两个人关于孩子的打算。林夫人听得却是叹气,“也是有心了。你爹爹前两日也同我说,该寻个机会同你说一说这个。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另一桩事了。”
“你爹爹前些日子曾同我说过,朝廷似乎准备在各地都设立女子的学馆,还有其他的一些什么,倒是没有能够记住,又似乎还要设立女官的。这是过去没有的,听着便是新奇,只是没有想到今上会做这些。”
林媛没有听齐浩然提起过,一时听自己娘亲说到这些,倒是起了兴趣,再多问两句,便被林夫人笑着让她回府以后问齐浩然去。林媛只得按压下了那份好奇,再听自己娘亲交待自己回府之后要记得将那些事情同自己的婆婆说,只好不住的点着头。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孟小姐的身份噢。
齐老夫人和奸夫生了一个女儿,
女儿嫁给了孟某,生下了孟小姐。
孟某有一个姐姐,给丁某做妾,
有一个女儿,就是丁柔。
等于丁柔是孟小姐的表姐啦!
至于孟小姐和丁家其他姑娘有一点像,有其他的原因噢=3=
还有就是如果要处置齐老夫人的话,我还是希望奸夫一起受到处置的=皿=
☆、第98章二更
林媛在林府待到下午,正要回府的时候,齐浩然却先过来了接她。她先前和齐浩然说过自己要回林府的事情,见他过来接自己,心里头自然欢喜。两个人相携着和林府的众人告别,一齐上了马车回侯府去。
齐浩然今天似乎是很累,上了马车和林媛说了一声便靠着车壁闭了眼睛休息。路虽平稳,马车也不颠簸,可这样到底不怎么的舒服,林媛瞧着他这样,便让齐浩然躺了下来,枕着自己的腿睡一会。因而林媛心里头的事情就暂时压了下去,没有急着和齐浩然说。
不知是齐浩然实在太累了些,还是枕着林媛的腿太过舒服,他原本是着眯着眼睛闭目养神一会,竟就这样的睡着了。
还是马车到了侯府,被林媛给喊醒的。朦胧的睡意和朦胧的神色在一瞬之后尽数收敛,齐浩然坐了起来,伸手去揉林媛被他枕得酸麻的腿。
“不小心便睡着了,腿该是麻了吧,我替你揉一揉。”
林媛想说没有什么关系也想着先回府再说,可齐浩然根本不准备听她的话她便没有法子,只能够由着齐浩然替她按摩。齐浩然低着头,林媛也一样低着头看他。注意到林媛的视线,齐浩然却十分坦然。
“我听娘亲说似乎是朝廷准备设女官,那是怎么一回事?”林媛想着孟家小姐的事,等见了婆婆再说也好,便先问了这一桩。
齐浩然头也不抬,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睡了一会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偏偏带着别样的诱惑。
“是有这么一回事情,你这样问起来,难道是有什么兴趣么?”齐浩然说着又问,“腿还麻不麻了?”直起了身板,看向了林媛。
林媛动了动脚,便答了一句,“不麻了。”再道,“还不知道是怎么一会事呢,兴趣说不上,好奇却是真的。”
她由着齐浩然牵着她下马车,继续说,“先前在书院里头的时候,沈先生曾在私下里同我说过,女子能进到书院去读书习字,几乎只在有些门第的人家里头发生。即便是读书习字亦或者是琴棋书画,亦都不过是拿来消遣而已。”
“学虽然是学了,却学得极肤浅,学深入了却也没有用得找的地方。”林媛慢慢的整理着心里头的想法,“用沈先生的话来说,便是学得再多也派不是什么用场,再有能力也只能被埋没。如若有一个能够让人派上用场的地方,想来就不一样了。”
“想法虽好,到底实践不易。任何一样新的政策的推行,都不是容易的事情。朝堂虽然暂时在筹备,但真的要付诸于行动,却还是说不准的事情。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成的。”齐浩然一笑,又道,“这一桩虽然不怎么容易,但若是让女子同男子一样到书院读书习字,却到底要容易上许多。”
林媛想说,就算能够进到书院里头去学习,可要是学了之后还是回家里头等着出嫁的话,似乎也改变不了什么事情。一时间想到齐浩然的话,也知道自己未免天真了些。原本朝廷任用官员从来都只要男子,即便允许了女子一样的公平竞争,却到底还是有许多说不出的艰辛。
被排挤、被不信任、被不重视、绝对的不服,都似乎是显而易见的。
甚至还有来自同为女性的嘲笑,认为抛头露面、不端庄、不矜持,不符合一个女子应该有的模样。
林媛想到这些,又想起自己小姨母的事,忍不住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今上有这些想法是好事,可确实如同自己夫君所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谓的筹备,或许还停留在争执可行或者不可行的阶段。
“很多事情,都是需要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来的,急不得。”齐浩然见林媛思索起来,便又同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林媛侧头看着齐浩然,脸上的笑容忽而之间绽放开来,“夫君同别人很不一样。”
齐浩然捏捏她的脸,得意的说,“那当然,比别人长得好看、比别人厉害,当然和别人不一样了。”
林媛被齐浩然逗得“扑哧”一笑,晃了晃脑袋,却没有说自己心里头的想法,到底齐浩然已经懂她是想要说什么样的话了。
林媛想到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们,忽而间觉得,会真心尊重自己的妻子、爱护她们的人多半也不会看轻了她们吧。
哪怕她们只是待在小小的一方庭院之中,并不会觉得她们便是无用的,哪怕她们所做的事情,不过是打理一些琐事、处置几个不安分的下人,也一样不会改变这样的想法。
可还有太多的人,只当女子为男子的附庸,只能够依附着男子而存在,也不觉得她们有什么大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