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着他透着薄汗的背,嗅着他独特的男人味,小心翼翼地说:“为什么不先叫醒我?”
“我看你一副陶醉的样子,很进入况状了不是吗?”
原来不是因为爱吗?她怔住,心里小小的期待瞬间破灭了,她脸通红,委屈地推开他,急急地钻出他的怀抱。
“去哪里?”他揪着她。
“跟我离婚。”她扯回手,满心痛楚,泪滚滚而下。
他的眼色转而森沉,搞不清楚现在是怎样了?他以为自己制造了机会,他们可以好好地重新来过,她竟然开口说要离婚?
“这么快就撤退?你贵妇还没当够吧!”他突然间地半句好听话都吐不出来了。
她泪眼凄迷,他残酷的话再次伤透了她。
“我是虚荣,我爱当贵妇,我假装瘫痪,所有的错都是我,你要怎么认为都无所谓了。”
她没有呐喊而是哽咽地低诉,跌跌撞撞地奔进更衣室里,穿上衣服,拿出行李箱,把衣柜里她所有衣物都拿出来塞进行李箱里,她决意要走,她的心已死,他不相信她的爱,只是想羞辱她,她不想留下来碍眼。
她拖着行李,通过房间往房门走。
“你走出这个家就别想再回来。”炎尊跃下床,套上浴袍,严重地警告她。
他其实并不想她走,一颗心被她委屈的泪狠狠地敲疼,他多想抢下她的行李,命令她安分地待在他身边,但在这僵持之下,他却什么也没做,眼睁睁地看着她泪流满面地开门离去。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的心痛到快碎了。
“这下你痛快了吗?”
他吼着自己,深深自责,但事情已经无法收拾。
事隔半个月——
“尊儿,依纱为什么都没来看我?”炎妈妈身体渐好转,也转到普通病房三天了,她很期待依纱和儿子一起来看她。
“妈,你已经问了超过一百次了,不是说了,她回娘家去了吗?”炎尊一直瞒着妈,没把真相告诉妈,她病才刚好,情绪不能再受影响。
而他也认为她走后一定是回娘家去了,要是她那么爱当贵妇,过一阵子就会再回来。
没想到那女人根本没回来,就连一通电话也没有,那就看谁撑得久,提离婚的不是他,是她无理取闹,他是不会跟她离婚的。
“她为什么回去那么久?”炎妈妈很想她。
炎尊答不上来。
“你们不会是又闹翻了吧?”炎妈妈觉得不太对劲,儿子似乎有事瞒她,依纱哪有可能突然回娘家去?而且儿子并不是不修边幅的人,这阵子他居然连胡子都没刮。
“嗯。”炎尊敷衍地应了一声。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有事瞒我?”
“她要离婚,已经走了。”炎尊苦闷地低叹,坦白地说了,妈迟早会知道,他希望她心脏够强,挺得住。
“你同意离婚?”炎妈妈相当震惊。
“没有。”炎尊摇头。
“至少你还有点理智,那就快把她找回来,她是个难得的好女孩。”炎妈妈没想到他们会闹到要离婚,她舍不得依纱,很喜欢这个媳妇。
“是吗?”炎尊很伤神,他的自尊不容他先低头。
“难道你还把她看成爱慕虚荣的女人吗?”
炎尊沉默了是她自己在日记里那么写,眼见为凭。
“你绝不能再误会她了,我看了她的日记了,我的看法和你完全不一样,她很痴心地爱着你。”炎妈妈说。
“什么?你为什么会看她的日记?”炎尊愣住。
“是啊,就在你去法国那段时间”炎妈妈把事情的经过和她看过日记的想法全都告诉儿子。“那孩子因为爱你,才想吸引你,她以为你喜欢贵妇。”
炎尊淡淡冷嗤,她是怎么想的?
“她是我见过最单纯乖巧的女孩了,你快去把她接回家来,向她道歉,要是不把她找回来,我也不住家里了。”她拿离家出走威胁儿子,不要他再坚持已见,让所有爱他的人失望。
“那本日记呢?再让我看一次。”他得再看仔细,是否真有错怪她的地方?
“在我房里的床头柜上,你立刻回家去拿,她是个心细如丝的孩子,你真该彻底了解她,把她的心思读个清楚,否则你根本没资格接受她的爱。”炎妈妈说了重话。
“最好是那样。”他何尝不希望能挽回她。
回到家里,炎尊在妈的床头柜找到依纱的日记。
炎尊上楼到书房,独自倚在宁静的窗边,打开她的日记,再次从她写下的字句中探索她的心事。
这次他不再把x君当成假想敌,而是他自己,他也试着撇开对虚荣女先入为主的观念,足足两个小时之后他有了不同的答案——
杜依纱确实爱他。
他竟然把一个爱他的女人、想吸引他注意的女人,当成他所厌恶的那种女人。
都怪他对虚荣女的恨意太深,她和她们根本不一样。
他还等什么?有人爱是幸福的,何况她也是他想爱的女人,他该主动把她找回来,绝不跟她离婚。
他放下日记本,再也顾不得什么自尊,立刻拿电话打她的手机,说什么也要道歉,挽回她。
但她拒接,根本没有回应。
他一不做二不休,奔下楼去,直接开车上杜家找她。
“姊夫!”应门的是杜玫玫。
“我找依纱,我来接她回去。”炎尊说。
“什么?我姊不是应该在你家吗?”、杜玫玫表情古怪。
“她没回来?”炎尊心下一沉。
“没啊,她怎么了,你怎么会以为她在我们家呢?”
“我们吵架,她走了”炎尊额上冒出冷汗,这下才发觉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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