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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江知野并没有喝醉,闻淮顿时松了口气。
江知野转过头的时候,视线不经意地掠过斜前方的胖子,胖子也朝江知野笑笑,暗示性的押了口酒,眼里的戏谑和暗示再明显不过,江知野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殷红的唇角翘起一个漫不经心的弧度,垂下来的睫毛投下一片极小的阴影,彻底将眼底的兴味和冷意遮挡住。
晚宴结束后,闻淮和江知野就各自回了房间,闻淮在卫生间里吐了个昏天黑地,作为丧尸的他向来感受不到什么疲倦,可今晚不知为何吐完之后全身突然疲惫了下来,还很想睡觉,倦意渐渐袭来,周围的事物慢慢暗了下来,闻淮倒在了地板上。
可是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模模糊糊间,他察觉到有人将他扛起,等他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放到了一张床上。
闻淮没敢睁眼,他听着周围的人离他远处,眼皮才悄悄掀起了一条缝隙。
他才发现自己躺着的床周围罩着透明布,这里成为了一个独立的空间。
闻淮睁开眼观察四周,隐约间他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不知在捣鼓着什么,紧接着就传来的摩擦的声音,是刀在磨刀石上摩擦的声音。
闻淮心里一惊,他侧过头看着自己被捆在床头的双手,其实他刚进这间屋就闻到了很浓郁的香味,不是那种活人身上的香味,而是刚死不久的人类香味,而且这个床就被这种气味笼罩着。
闻淮心里顿时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他试图挣了挣手,可不敢大动作,毕竟会发出响声,容易引起注意。
好在这绳子结的并不是很扎实,只要他猛地用力肯定能拽断,更何况变成丧尸后他力气大了不少。
可他不确定外面还有没有其他人,就在闻淮考虑要不要现在奋力一搏的时候,磨刀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那人朝他这边走来。
闻淮立马闭上了眼睛。
透明围布被撩起,那人将端进来的工具全部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闻淮悄悄掀起眼皮,结果就看到了好大一把锯子,锯子上布满了干涸的血迹,一只满是伤痕的手拿起了那把锯子。
闻淮这下再也装不下去,再装下去估计马上就要分尸了。
那人转过身时正好和闻淮大眼瞪小眼,与此同时闻淮猛地用力,嘭的一声,其中一根绑着手的绳子被挣断。
满脸凶相的大胡子中年男子立马反应过来,嘴里低低骂了句:“操,那药是过期了吗,怎么突然醒了!”
然后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朝闻淮走来:“既然醒了,那你就当第一个活着享受这份滋味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