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芳菲下床后也醒了,忙叫甘从汝略等一等,去隔间里洗了脸梳了头发,换了一身新做的襦裙,这才持着红蜡烛向明间里去。
甘从汝早等在这了,因怕吵醒了赛姨,也不敢出声,犹如偷期一般,轻轻地拉着夏芳菲,只以眼神与她*,见她眸中盈着满江春水,也随之春潮澎湃,先将她搂在怀中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吻,轻声问:“小娘子怎如今才来?”
夏芳菲低头道:“家里的一男一女两位主人看得紧,郎君还请见谅。”
甘从汝一笑,拿着手指在她腰上一勾,便见她玉色腰带落在地上,露出一片白嫩肌肤,双峰微颤,诱人得很。
甘从汝将夏芳菲抱到高几上,埋头在她胸前,忽地听夏芳菲喊他,抬头低声道:“你小声一些,被吵醒了赛姨。”
夏芳菲两只手一拢衣裳,拿着手指在甘从汝肩膀上点了点。
甘从汝忙转头,望见赛姨披着他的长衫好奇地揉着眼睛站在里间门边,登时头皮一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夏芳菲也是心理着急,踢了踢甘从汝,叫他赶紧想法子圆了去。
“……赛姨要不要来吃一口?咱们偷偷吃你弟弟的饭,千万别叫你弟弟知道了。”甘从汝暗暗佩服自己的急智,一本正经地抹了抹嘴角,立时快步走过去将赛姨抱在怀中。
“我要。”赛姨答应了一声,唯恐恭郎听见了,又捂住自己的嘴,被甘从汝抱到夏芳菲腿上,就解夏芳菲的衣襟。
夏芳菲拿着帕子在胸口擦了一擦,又听赛姨鬼鬼祟祟地跟甘从汝商议道:“爹吃那边,咱们叫恭郎明儿个没饭吃。”
☆、第69章为奶折腰
“……你吃吧,我给你弟弟留一边。”甘从汝背过身去,无碍地无声地一拳砸在门框上,只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夏芳菲抱着赛姨坐在高几上,看甘从汝捶胸顿足,呸了一声,抱着赛姨回床上去,果然没多久,赛姨就在她怀里睡着了,支着头瞧见甘从汝垂头丧气地进来,越过两个孩子,无声地骑在他身上。
“一切从简吧。”夏芳菲急促地低声道。
甘从汝吸了一口气,也觉得如今儿女双全了,再弄那些“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事有些显得太过不沉稳,于是两只手搂着夏芳菲的腰肢,抱着她重新去了西间里头,关了沙门,查看了窗外,见再没搅局的人,才囫囵地发泄一通,再搂着夏芳菲躺回床上,不禁感慨万千地道:“若是只有赛姨一个,如今该多省事?”在床上做事也不怕碰到孩子。
这句话落下了,就听见一阵呱呱的哭声,却是恭郎醒了。
“芳菲……”甘从汝喊了一声,见夏芳菲睡下了,只得自己去查看恭郎,嘴里念念有词道:“不是说你呢。”拿了蜡烛来照着给恭郎换了尿布,看他还哭个不停,就将他送到夏芳菲怀中。
夏芳菲不耐烦道:“都叫你跟赛姨两个吃光了,你想法子哄着他吧。”说罢,搂着赛姨便不动弹了。
甘从汝苦着脸抱着孩子微微晃了晃,奈何恭郎肚子饿了,还是哭个不停,只得穿了衣裳,拿了小包被抱着孩子,一路紧紧地搂着向项二郎、廖四娘家去。
项二郎、廖四娘二人并未睡在一处,二人分屋睡在一个院子里,听闻甘从汝大半夜来寻他的王妃讨奶吃,项二郎少不得睡眼惺忪地披着衣裳向廖四娘房里来,此时才肯叫甘从汝进来。
廖四娘也只才生了孩子那会子一时好奇亲自奶孩子,此时早丢开手叫奶娘去喂养,这会子忙穿了衣裳绾了头发,叫自家淳哥儿的奶娘从东间里出来帮着喂孩子。
待恭郎被奶娘抱去了东间里,甘从汝与项二郎对面坐着,廖四娘瞧着没她什么事,可是甘从汝一个外男在外头坐着,叫她如何能在里间安心地睡下,于是奉茶后,就在一边陪坐着。
“七娘不是有奶吗?”项二郎郁闷地问,白日里成天见到甘从汝就够晦气的了,大晚上的,也不叫人清闲一下。
“……叫赛姨吃光了。”甘从汝讷讷地道。
“赛姨饭量那么大?她不是开始吃饭了吗?”项二郎冷笑,站起身来,因大半夜被人搅合醒,忍不住站起身背着手踱步道:“大晚上的,你儿子饿了,叫你媳妇来寻我媳妇就是,你一个大老爷们大半夜来寻我媳妇找奶吃,传出去,叫我如何见人?”一怒之下,冷着脸一连在甘从汝面前的方桌上拍了两下。
这一拍之下,就听东间里传出哇哇的哭声。
甘从汝颇有些得意地翘着二郎腿,两只手抱在胸前道:“这是你儿子,我儿子正吃奶呢。芳菲晚上睡不好,明儿个就没奶喂孩子,叫她多睡一会。再说了,我媳妇大半夜跑你院子里,传出去,叫如何见人?”
廖四娘心疼地进了东间抱了儿子出来哄着,又听见淳哥儿嗓门大,哭了两声后,搅合的养在后头的豹子、老虎、獒犬叫个不停,暗暗地白了甘从汝一眼,心道他们家孩子没奶吃,就搅合的满府不得安宁。
项二郎见自己儿子哭个不停,连连催促道:“得叫奶娘喂奶他才能不哭。”
“奶娘叫恭郎占着呢。”廖四娘为难地道。
“谁叫你敲桌子的?”甘从汝隔岸观火地笑道。
项二郎心中抑郁,悄与廖四娘的道;“还管什么恭郎,快快叫淳哥儿吃一口。”遥想当年他身边跟着四个管事的年长奶娘、八个年轻奶娘,什么时候为一口奶上过火?心急得不行,从廖四娘手上接过孩子,落泪道:“前头一个哥儿连这天日也不曾见过,如今这哥儿顺顺当当地来了人世,偏又遇上姓甘的一家连个饭碗都保不住!”听外间里淳哥儿哭成这样,里头那恭郎还是不吭不响地喝奶,不禁又嗟叹道:“言清,我答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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