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望一眼,都道:“没有,他们的地都是当年你给的,他们怎么敢有不满?有不满的,怕都是以前汉中的大族。现今粮都收了,分毫不差。”
古骜点了点头:“那就好。”
古骜来到典不识所帅的千人战队军统之中,一席人轰然叫道:“汉王!”
古骜笑道:“给诸位满上酒。”
古骜在众人中坐了下来,一时间天南地北,聊得热烈,这时李崇德几个又带着文官众人来与古骜敬酒,一时间酒宴中喧闹非凡。
陈伯看见古骜在拥簇下走来,眉目都笑开了花,他如今身子已经有些佝偻,扶着桌子要给古骜行礼,古骜忙将陈伯搀住,道:“来了就好,这又是何必?陈江若是没招呼好您,我拿他是问!”
陈伯在陈江的伴扶下,紧紧地握住了古骜的手,一时间千言万语,都好像在嘴边,却说不出口,最终陈伯动了动唇,道:“汉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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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热烈,一直到破晓方酣,送走了各路人马,古骜这才回了内室,问道:“怀公子呢?”
有人禀道:“怀公子酒宴过半的时候,便去歇息了,如今怕是还在睡。”
“不急一时,他若是醒了,就带他来见我。”
“是。”
“把这些日子的文书都整理一下,搬到我书房来,做些早膳,我边看边吃。”
“是。”
黎明破晓,古骜一个人在房中迎来了第二日的清晨。门前有人打起帘子通报,古骜这才从手中文书上抬起眼,却见古贲正被古氏扶着,有些疲惫地跨过了门槛,一步一步走到了古骜的身前。
古骜放下公文,愣了一下:“父亲怎么来了?”说着古骜忙下榻去一道搀扶,酒未醒全,又一夜操劳,忽然站起,头中顿感酸胀,古骜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扶着古贲坐了。
古氏在一边道:“你爹偏要来看你,我还说呢,你想必是睡了。他不听,说你忧心的事多,怕是不曾睡,叫我扶着他来。”
古贲侧头对古氏道:“……你回去罢,我有话对骜儿说。”
古氏叹了口气,有些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古贲,又看了看古骜,扶着门框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紧闭了门扉,脚步声远去了,古贲这才对古骜道:“……你呀,何必。”
“父亲是指……”
古贲哼了一声:“……别装作不懂,今日你与虞公子,一道入的席。”
“我与虞公子相谈甚欢,自然一道入席,父亲何出此言?”
古贲道:“我还不知道你么?你是我儿子。”
古骜沉默了下来。
古贲道:“众目睽睽,今日多少人看见你带着虞公子走?你如此亲密神态,故意昭告于人前,你是在逼他。”
古骜道:“父亲误会我了,我是情不自禁。”
古贲道:“若不是情不自禁,你骗得过虞公子?”
“父亲究竟是何意?”
古贲叹道:“人有时,不可太自得。虞公子,乃是命带天罡之人,天罡为煞啊。”
古骜道:“……父亲不必担心,我自有忖度。”
“……好,你自有忖度便好。”古贲叹了口气,站起准备离去,忽道:“……你当年,若是把用在虞公子身上的心思,用半分在梅姑娘身上,她就不会走。”
“父亲今日,怎么如此伤春悲秋?”
“老啦……”古贲摇了摇头:“老啦,总想看你美美满满,有真情人相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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