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不好吧。”
古骜双臂环着虞君樊的腰:“……上次被打断,倒让我心痒了好几夜。”
虞君樊笑道:“军机要事,又有什么办法。”
古骜重重地叹了口气:“唉!”
虞君樊揽住古骜的肩膀,额头抵着古骜的前额,低声问道:“……之前我就一直觉得奇怪,栈道被冲毁的事,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那天也让陈江照常发放配给粮饷,可又没见你派征粮队下去征新粮;这军中的粮食,不够十五日了罢?”
“也就十日多一些。”古骜说。
“……那怎么办呢?”虞君樊伸手缕着古骜的发。
古骜道:“叶雄关若能修好栈道,也就这十多日、至多一个月的事,我还等着十三部的人来偷袭呢。可现在好像一点动静也没有,说来也奇怪,摄政王那边,也应该有动静啊,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做到什么地步。”
虞君樊笑了笑:“原来汉王是放了一个饵,愿者上钩呢。”
古骜道:“若只以征戎的胜败来说,我不该这样冒险;可摄政王到底和戎人有多少羁绊牵连,我倒是想探探虚实。毕竟以后,总有一日会交手。”
虞君樊亲了亲古骜的额头:“……你这个样子,我真喜欢。”
这时有人在外面通报,说一位虞家部曲从虞君樊的住处前来求见,虞君樊只好从古骜身上下来,理了理衣衫道:“进来吧。”
那虞家部曲进门上前一步,对虞君樊道:“仇公子今晨求见,问及主公何在,如今已等了许久。”
虞君樊和古骜对望一眼,都心道:“来了!”
虞君樊对古骜道:“既然如此,仇公子还等着,我不陪你吃饭了。”
古骜点了点头,微笑:“去吧。”
……
怀歆这几日除了继续训练尚存战力的铁浮屠、安抚伤员;更重要的,便是监视戎人十三部的方向有无异动。
铁浮屠在战时已用过一回,破法也许很快就会被戎人想到,怀歆此时心中难免有些忧虑……
若要在下次交锋中保证义军仍然对于戎部有如此压倒性的优势,便必须在原战法中开拓新的战法。
新战法是怀歆自上郡城破之后,尚在汉中时便一直日夜琢磨的;可惜此战法虽作战强悍,冲击力该不亚于铁浮屠,但极容易被戎人学去。
建造铁浮屠所需要精良整备的人马铠甲,是戎人无法获得的;可此新战法所需之物,却不过是马鞍上一个极微小的改动,只要见过一回,便能模仿。
怀歆执掌义军骑兵帅印,以铁浮屠大破戎军,声威远扬。可盛名之下,薄冰只能自履。
自那之后,怀歆不断地实验着新战法,可却总是不尽人意。怀歆心中忖度,也许只有最后对上右贤王的决战,才能把此利器示人,一次击垮戎部方可。
这日怀歆一个人立在帐外,但见平野苍茫,风起时,沙卷地,百草折腰。
怀歆静静地望着十三部的方向,长河落日中带着苍凉意,身后时不时地传来士兵操练的喊杀声,更衬了北地萧莽。怀歆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中,久久没有移动步伐。
“怀公子!怀公子!”一个少女的声音传了过来,怀歆刚一回头,就见典小男已冲至眼前,一个猫腰躲在了自己身后,嘴里喊着:“姐姐抓不到我!”典小女追着典小男极近,一个没收住脚,便撞进了怀歆怀里。
怀歆的脸上升起一阵不正常的红晕,典小女忙跳开:“哎呀!怀公子,你怎么啦!”
怀歆退了一步,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到那边去玩。”
典小女也不管抓典小男了,仰头问怀歆:“怀公子,你还好罢?”
“……我没事。”
“我……我知道你不开心,不该惹你生气。”
“……”
“我错了啦!”典小女小心翼翼地拉住怀歆的衣角,典小男心想:姐姐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说,让我跑到怀公子身边来,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