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他就成全她。
忖着,他不知哪来的一股怒气,猛地攫住她的双手,将她推倒在床上。
“你这么想做吗?”他沉声道“那就来吧。”
一翻身,他俯身压住了她
在晕黄的灯光下,他攫住了她的唇,狂肆地吻着。他毫不客气地探入舌尖,纠缠着她的舌。
南瓜震惊又羞悸地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他竞如此狂野。
想起她当才拙劣到不行的挑逗,跟他相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唔”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身体也在他的压制下动弹不得。
她想,他这次应该是真的要跟她发生关系了。只是明明知道也希望是这个结果的她,还是因为毫无经验而慌乱起来。
她的手抓着他的胳膊,本能地想抵抗。
但她发觉他的胳膊肌肉绷得好紧,紧到她可以感觉到他此刻强烈的欲望及冲动。
老天,怎么好像跟书上写的有点不一样?
“宙宙王”她把脸别开,声音有点颤抖“等等一下”
“等?”他目光一凝,两只锐利如猎豹般的黑眸锁住了她“不是你等不及想要的吗?”
“我”迎上他的目光,她心里一悸。
是,没错,是她起的头,而且希望激发他的兽性的也是她。如今他的兽性已被她激起,她应该坦率的接受一切,不管他要对她做什么。
可是她是处女,免不了觉得心惊胆颤,当然希望他可以慢一点、温柔一点,再不也跟她培养一下气氛
“我我们先培养一下气氛,好吗?”她以商量的语气问。
他唇角一勾,使坏地一笑“不必,我已经很有感觉了。”说罢,他大手往她胸前一探。
“啊!”她惊叫一记。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低头凶猛地吻她,像是在惩罚她,也像是在发泄他心里的怒气。
她不是因为想要而挑逗他,而是为了怀孕。而她想怀孕也不是因为想生他们共同的小孩,而是为了向外婆交差。
他想拥抱她,占有她,但只要一想到她的真正目的,他就忍不住生气。
他的胸口像是有什么在沸腾着,而他已无法驾驭它。这是很可怕的感觉,因为他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受。
一切都是因为她,那个他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绝不会爱上,也绝不会碰的女孩。
她的纯真可爱打动了他,击败了他,让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及欲望。
如果她急着想离开他、急着想拿到外婆给的酬劳,那么他他会大方的、慷慨的放开她。
他扯开了她的睡衣,而她洁白的胸部就那样展露在他眼前。
他感觉自己像是开了一扇再也无回头的门,只能大步地往前走去,不管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
她羞赧地捣着脸,脸红了、脖子红了,就连胸口都是一片潮红。
癌身,他吻着她的颈子,然后一路滑到她胸部
“啊”南瓜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天啊,这是什么感觉?她明明全身上不像是爬满了蚂蚁般,却莫名的感到兴奋。
他们的身体毫无缝隙的紧贴着,她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及亢奋。
“宙王,我我”
像是回应她的娇吟似的,宙王将滑入了她两腿之间,隔着一层轻薄的丝棉撩拨着她。
突然,她下腹一阵剧烈的痉挛,快感仿佛电流般瞬间窜至她手脚末梢。
她今天看过书,她想她的身体应该已准备好接受他了。
她伸出双臂,本能地攀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声线颤抖地道:“宙王,我我要生你的孩子。”
这句话像雷击般劈在宙王身上,他陡地一震。
手一抽,他拨开了她紧抓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她。
他为什么要放她走?不,他根本不想放她走。
他喜欢她,对她的情感也越来越浓烈,但她呢?此时此刻,她心心念念的还是怀孕的事。
那是她的任务,但他有什么义务帮她达成任务?她越是想离开,他就越不甘放手。
也许他已无可救葯的恋上她,也或许他只是赌气,但无论如何,他不能抱她、不能要她,更不能让她怀孕。
“宙王?”见他突然一脸冷峻,南瓜心头一惊。
他沉默地翻身下床,看都没看她一眼“我去书房睡。”
“宙王?”她一震“我们不做了?”
他回头瞥了她一眼“你笨死了。”他必须挑剔她、嫌弃她,骗自己他还不够喜欢她。
“啊?”南瓜一愣,迷惘地望着他。
“你还不够让我冲动。”他说。
啥米?不够让他冲动?他不是已经“升旗”了吗?她不自觉地往他腰下一瞧。
我哩咧,他明明还竖立着,怎么会“你你还勃勃”她羞于把那两个字说出来。
“我是。”他挑挑眉“不过我已经不想了。”
“怎么可能?”她记得书上说男人一旦勃起,若没宣泄掉是会很难受的。“你你那边不会不舒服吗?”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这你不必替我担心.”他说“我可以到书房去diy。”说罢,他转身走向房门口。
diy?他是说他要去书房自“自己安慰自己”
“慢慢着,宙王”她试着挽留他,但他却充耳不闻地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宁可把他宝贵的“小蝌蚪”包在卫生纸里冲进马桶,也不肯“赏赐”给她?
他这根本是侮辱她!
“可恶!”她气恼地抓起他的枕头用力往地上一丢,然后跳下床去踩着他的枕头,死命的踩,用力的踹。
可恶,可恶,他简直是恶魔!世界上最教人痛恨的恶魔,而讽刺的是她竟爱上了这个恶魔。
不想要她,觉得她还不够让他冲动,干嘛要亲她、摸她?
“可恶”她瘪着嘴,懊恼又沮丧地嘀咕着:“人家好想要”
啊!好想要?天啊,她居然想要?他他让她变成欲求不满的女人了?
她要报仇,她一定要报仇,他就不要哪天心血来潮的想要她,到时她绝不会让他得逞,她她要狠狠的踢开他!
“臭小子,等着瞧!”她狂吼一声,然后爬回床上,倒头就睡。
餐桌上,宙王一声不吭,而南瓜不时用一种深宫怨妇般的眼神斜瞪着他。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宙王擦擦嘴,站起身来“我上班了。”说罢,他转身就走。
他一离席,斋川静子不疾不徐地说道:“南瓜,没成功对吧?”
“ㄟ?”南瓜一怔,讶异地道:“外婆,您怎么知道?”
“看他一脸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万的样子,就知道你们昨晚不只没成功,还闹得很不愉快。”她说。
“外婆,您真内行。”南瓜忍不住朝着她竖起大拇指。
斋川静子挑眉一笑,有些许得意“我可是过来人啊。”
“外婆,”南瓜低声道“我怀疑宙王他有问题”
斋川静子一怔,蹙起眉头“你该不是想说我们家宙王是性无能吧?”
“不,不是。”南瓜急忙解释“他不是性无能,他昨天晚上有有”她不好意思说得太仔细。
不过斋川静子这个内行人当然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宙王绝对是个健康的男性,他可是有过亲密女友的。”
“亲密女友是指”
“就是上过床的那种。”斋川静子率直地道。
“啊?”南瓜一震,惊讶地望着她。
“啧,”看她一副大惊小敝的样子,斋川静子蹙眉一笑“宙王都几岁了,怎么可能还是处男?他又高又帅,家世又好,就算他不去找别人,别人也会来巴着他。”
“那倒是”南瓜喃喃道。
觑着她那哀怨烦恼却又带羞的模样,斋川静子抿唇微笑。看来,这小俩口都已爱上了对方。
“南瓜,别那么快就放弃。”斋川静子安慰着她“多试几次,他会投降的。”
看静子外婆一脸殷殷期盼,希望她再接再厉的表情,南瓜深感不安及歉疚。
亏静子外婆带她去买了那么多参考书,结果她还是让静子外婆失望了。
“对不起,外婆”她红着眼眶。
“对不起什么?”斋川静子知道南瓜为何觉得对不起她,也心疼南瓜如此自责,如果可以,她真想告诉南瓜一切事实。
但不行啊,如果南瓜知道她妈妈奶奶根本没有所谓的丰狱之灾,而她也不需要以帮斋川家传宗接代来抵债,也许会气得马上离去即使她已经喜欢上宙王。
“南瓜,我不怪你什么,你干万别给自己太多的压力。”斋川静子慈祥地笑望着她。
“静子外婆”眼见静子外婆这么体恤她,而且还反过来安慰她,南瓜真的是感动又戚激。
她妈妈跟奶奶还能安心的生活着,都靠静子外婆的帮忙,要是她没办法帮斋川家传宗接代,那真的是太对不起静子外婆了。
只不过这种事光靠她一个人努力是没用的,如果宙王不配合,她一辈子都别想生出小孩来。
没感觉?为什么她已经那么牺牲了,他还是没感觉呢?她到底还要做什么样的努力?难道说她真的要把“第三招”拿出来用?
噢,不,她光是想象就要晕厥过去。
唉,说什么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很容易搞定才怪!宙王的脑袋跟“小弟弟”根本毫不相干嘛!
看她委靡不振,斋川静子拍拍她的肩膀“南瓜,加油。”
“是”她有气无力地道。
第二天,宙王回房间睡了。
但这回,他自己抱来了一张被子,虽然没跟她分房分床,却跟她“分被”
睡觉时,他不只背对着她,还用被子将身体紧紧包住,活像他身边躺着的是什么性侵恶狼般。
他这样的举动让南瓜非常受伤,也非常不满。他干嘛要那样紧张兮兮的防范她啊?难道她会扑倒他吗?
啐,他把她当什么?她才不是那种人。因为赌气,也为了不让他把她看扁了,她也如法炮制,把自己用被子紧紧裹住。
现在就看谁“冻抹条”先向对方下手。哼,绝不会是她的啦!
第三天,他起身一次,但是是去上厕所。第四天,他动也没动的一觉到天亮。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就这样,时间过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