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锦瑟,多谢您二位的救命之恩。”
锦瑟盈盈一拜,落落大方。
那师父人见这女子不卑不亢,倒是心下多了几分好感。
“是小徒救得你,倒是不必特地寻我来谢。”
锦瑟抬起头,这才注意到这师父生的好生奇特,身上的头发胡须,皆是黑一半、白一半,泾渭分明。仿若阴阳八卦图般,黑白相生又相克。
锦瑟自白越一路行来,早已听说过不少关于鬼谷谷主的传闻。
都道他乃是一半阴一半阳,如今见了,才算是知道是什么意思。也更加笃定,这眼前之人,必是鬼谷谷主无疑。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锦瑟又郑重对着瑟瑟拜了一拜,倒是一点也未曾因她年纪小就轻视她。
瑟瑟见她如此多礼,立刻拉住她,“好了,姐姐,你才好,快去躺着吧。”
她不知哪里这么大的力气,扯得锦瑟的手便往床榻上去。
锦瑟一时不察,被她拉得直趔趄,关节之间也被她拖拽地生疼,无法只得顺势赶紧跟上,这才没出个好歹。
“如今我徒儿既救了你的命,那你以后就留在此处,听她差遣,权当是报恩了。”
那谷主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说道。
“谷主,这可万万不可!”
此话一出,师徒二人皆是沉了脸色。
锦瑟少不得解释。
“只因小女牵扯到一桩官司,若是留在此处,怕是会给二位招来祸患。”
说着,她便将被追杀之事告之。
“小女那夫郎临死之前,以此书托付,小女此行,正是为了找寻救活他的办法!”
锦瑟说着,将随身带着的那本满是血渍的《西戎见闻录》捧出。
“你既说你那夫郎已经死于非命,谁又能有这样大的本事能够活死人呢?”
谷主笑着,又见锦瑟的那本见闻录,这才知道,乃是旁人故意为了博人眼球,所写的夸大之词。
“不瞒你说,此处正是鬼谷,只是老夫这里,可没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
谷主笑道,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似的。
“小女曾见过!”
锦瑟急切地打断道,说起当日北麓山山崖下发生的事,如今犹历历在目。
“那术士在山崖下布法,本是行将就木的小世子,不过三个月的功夫,就生龙活虎起来!”
她此言,总算是惊起了师徒二人的注意。
瑟瑟更是一瞬间从小凳子上弹了起来,大叫道,“是移魂术!必是长乐哥哥所为!”
“我师门中,只有长乐哥哥在老谷主那里习得此法,连这老头都不会!”
说着,又冲锦瑟欢呼雀跃道,“这天下间,除了我鬼谷,哪里有旁人会这秘术。”
谷主见她如此随性,竟就这样在外人面前将本师门的秘密抖落了出去,不免有些气恼。
“瑟瑟,慎言!”
瑟瑟却不管不顾,在她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比不得从小护着她的长乐重要。
而长乐,已经离开师门数载,起初来有几句问候传来。近一年,竟渐渐音信全无。
瑟瑟正是着急上火的时候,早已嚷着要出谷去找人,此时不经意间得知长乐的下落,自然是万分欣喜。
瑟瑟说着,一把抓起锦瑟的脖颈逼问她长乐的下落。
锦瑟也是一头雾水,她只知道这术士必是同梁王府有些关联,索性将心中的猜测尽数告知。
“想必是在梁王府,他为梁王世子施展秘术,如今世子疯疯癫癫,少不得找他在府上商量对策。”
“你胡说!长乐哥哥素来脚不沾尘世,怎么会跟那些权贵之家打交道?”
瑟瑟手上越发用力,窒息感逼迫得锦瑟喘不过气来。她仿佛是锅上的熟螃蟹般,脖颈以上皆涨得红红的。
“好了!”
那谷主见她如此,拂尘一扫,只在瑟瑟用力的手上微微一点,瑟瑟便仿若失去了力气般,松了手,将锦瑟重重摔落在地。
“老头,让我去接长乐哥哥回来吧!”
瑟瑟拜倒在谷主面前,抓住他袍子的一角,仰头哀求者。她眼中须臾便蓄满了泪水,好不可怜。
“他存心不让我们找,你巴巴赶着去,岂不是自找没趣!”
谷主背过身,努着嘴不愿妥协。
锦瑟见他二人僵持,不免将这“长乐”身上牵扯到的厉害关系一一告知。
“只因长乐公子施秘术之时,陛下册封的淑妃误入其中,被掉换了灵魂,如今陛下举全城之力正在通缉这位公子,怕这也是他隐匿行踪、不与家中联系的原因。”
瑟瑟听她此言,不免又着急了几分。
“这么说,长乐哥哥如今处境甚是危险了!老头,你倒是说话啊!”
那谷主思忖片刻,对锦瑟道,“此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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