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璀灿如星辰。
他轻声低笑,鼓动的胸口一起一伏。他伸手招来工头,对他吩咐道:“老刘,这位老婆婆就交给你处理,务必将她送到她儿子那,要是他敢弃养,不要老母亲,你就叫他等着收法院传单,我会让他的恶行人尽皆知,在亲朋好友的面前抬不起头见人。”
“是的,老板,交给我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不孝的人是该受点教训。”老刘拍拍胸脯保证道。
他一颔首,轻应一声“社工小姐,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你打算怎么还?”
“呃”岳冬希表情一怔,面带提防。
“这回可不是一碗阳春面就能把我打发。这样吧,我刚好没女朋友,你来垫档如何?”他看她顺眼,味道闻起来也香。
“垫档?”她压低了嗓音。
他一脸得意的等她投怀送抱。以他以往的经验,女人一得知他是拥有一家公司的大老板,出于又大方,皆毫无例外的挽起他手臂,软声吟气地喊声“阿娜答”
“去你的大黑熊!你也不怕吃太好噎到,本小姐的行情好得很,追我的男人多到拿号码牌排队,我只跟人交往,披着人皮的野兽给我滚远点,我们不同类,要垫档去找头母熊,熊熊相恋才是正道--”
呿!。看她个子小小的,手脚纤柔像是能指出水的白玉豆腐,没想到声音倒是十分宏亮,随便一吼就震得他耳朵隆隆作响。
不过有活力是好事,不上妆的脸蛋红润得很健康,水嫩嫩的肤质衬托出她的天生丽质,虽然不是艳光四射的大美女,也是秀色可餐的娇妍佳人。
只是那脾气还真是有点火爆,明明对别人都是轻声细语,和颜悦色,可是一面对他,母老虎的爪子就伸出来了,朝他脸上胡捉乱刮。
他有说错吗?她不是他一向交往的类型,说是“垫档”并不为过,他自己都不晓得看她哪里顺眼,别说有进一步发展,说不定约会两、三次就淡了。
“有那么严重吗?被踩一脚又挨巴掌的人是我耶!我都没怨言了,你叽哩呱啦地埋怨一大堆,好像我真的很差似的。”他是受害者,没提出伤害赔偿她就该偷笑了,还敢不满。
“不是很差,是非常差劲,你该庆幸我修养很好,没拿砖头砸你脑袋。”非我族类,沟通不良。
“你修养很好?”秦弓阳表情怪异地斜睨她。“你需要上一堂自我成长课程,好好认识自己一下,我担心你有人格分裂症。”能面不改色说出天大的谎言,她也非常人也。
“你才有狂牛症,说的全是畜生话,麻烦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让人以为我和你有相同的毛病。”岳冬希用力推开走在身侧的男人,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她走得很快,但快不过随意而行的长腿,人家的一步是她的三步,很快地,又并肩同行。
“当我的女朋友有不少福利,我的卡让你刷到爆,看你要搬光精品店服饰,还是闪闪发亮的钻石,或是送你最实用的高跟鞋。”他丢出诱饵,打算利诱,虽然说的话还是不太讨喜。
男人也满贱的,人家说不要,他还死缠烂打地,不相信她口中的“不要”是真心话,深信予取予求的大金山摆在面前,有谁不动心。
交过太多只看口袋深浅的女朋友,秦弓阳自认非常了解女人,只要荷包够饱就无往不利。
就因为他这种用钱宠女人的心态,所以才一直娶不到老婆,虽然认真的想往结婚大道前进,可每回都铄羽而归。
女人不是宠物,如果他只想宠对方而没有爱,久而久之,原本有的心动也会被慢慢消磨掉。
若是此时再跳出一位难伺候的准婆婆,女人十之八九会打退堂鼓。
岳冬希再一次狠狠地瞪向死皮赖脸靠过来的男人。“是你疯了还是这个社会生病了,你要我穿着香奈儿去访谈低收入户,或是到家暴家庭炫富,高跟鞋一穿,我追得到在大街小巷穿梭的跷课学生吗?
“用你的熊脑想一想,我是社工人员,不是出入各大宴会的名媛贵妇,我打扮得像只花枝招展的孔雀有什么用处,你想要我把工作搞砸了不成。”
劈头一阵痛骂,秦弓阳没感到半丝不快,反而晕陶陶地傻笑。“我妈一定会很喜欢你。”
朴素、实际、不乱花钱,而且有原则,连他都敢骂。
见鬼了,他妈喜欢她干什么,这人的脑子装的是水泥吗?“姓秦的,你别再跟着我了,我还有很多个案要处理,没空理你。”
“我陪你,反正我刚好没事。”
应该很忙的秦弓阳厚着脸皮,一双带笑眼眸眨呀眨的睁眼说瞎话,其实工地的观察才走了一半,还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尚未叮嘱,水泥数量也不够,要补进。
鲍司内还有一堆公文待他批阅,工人的调度、建材的进口、砂石场产量不足、室内的管线装配等等问题,一桩桩都是火烧眉头的急件。
除了正在整地的工地外“天地建设”同时进行的工程有三件,一个快完工,只等着交屋,另一个正在粉刷外墙、贴磁砖、打磨地板,预售屋已被抢购一空,内部的卫浴设备加紧赶工中。
但比较棘手的是山坡地的名人豪宅建案,水土保持最重要,要是稍有疏忽,一旦山壁因雨水冲刷而崩塌,顺势而下的土石流将危及人身财物,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他现在全往脑后抛,没理由的想放纵一回,看到那张越来越火大的小脸,他的心情就特别关心,不由自主地跟在她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