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一手捏着他下巴,他没晏河清高,只能微微下压着对方的下巴,月光薄凉似水,萧予安眼底的笑意无拘无束,他说:“这姑娘真是长得太俊俏了,你是谁家的姑娘啊?”
“年方多少?有没有媒妁之言?”
“如果没有你看我怎么样?”
“小生不才,但也是想讨姑娘欢喜的。”
“姑娘你就考虑考虑我吧。”
“姑娘你说话呀姑娘。”
晏河清:“……”
小娇妻不接话,萧总裁低头闷笑,笑着笑着突然被晏河清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萧予安想到晏河清的表情就笑得停不下来,捂住腹部浑身抖动,还左右晃,晏河清一个没抱稳,和萧予安一起跌倒在床榻上,滚作一团。
萧予安吁了两声止住笑,伸手拉起被子盖俩人身上,攥着晏河清的手和他面对面躺着。
萧予安说:“晏哥,明天就要对付黄越了。”
晏河清:“嗯。”
“你慌吗?”
“不慌。”
“那你怕吗?”
“不怕。”
萧予安把脑袋往晏河清那凑了凑,他问:“晏哥你有没有害怕的东西啊?”
晏河清看着萧予安的双眸,沉默良久后,竟然慢慢地点点头。
萧予安惊诧:“你竟然有害怕的东西?是什么?”
晏河清说:“青丝暮成雪,老树枯成木,鲜衣怒马旧成孤翁无力。”
“啊?为什么怕这些?”
“你不在身边。”
萧予安呼吸一滞,然后用头抵住晏河清的头:“晏哥你别怕。”
“嗯。”
“晏哥,最近待在寝宫里无聊,我想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明天过后告诉你。”
“好。”
晏河清轻轻亲吻着萧予安的额头和眼睛,最后吻上他的嘴唇,温柔缱绻,吻完之后,两人就这么头靠着头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南燕国祭祖大典,这个祭祀是南燕国的国家大事,就连只伺候萧予安一人的添香都被安排去帮忙,徒留萧予安一人在寝宫里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眼见很快就要到晏河清独身去祭祀的时辰,萧予安的寝宫门突然被人推开,萧予安还以为是添香回来了,刚想询问外头的情况,却一下怔愣住。
不请自来的人不是添香,是黄越的亲信。
黄越的亲信踱步走进,将一套侍卫的衣裳放在萧予安面前,说:“萧郡王肯借给我们兵力,不胜感激,所以今日这一出好戏,怎么能少了萧郡王您呢?”
萧予安心里咯噔一声,垂落在两侧的双手微攥,他笑道:“可我被皇上软禁在寝宫里,不可随意外出。”
亲信笑了笑:“萧郡王大可不必担心,外头我已打点好,至于皇上那边,今日过后,可就是黄将军一手定乾坤了,萧郡王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快换上衣裳随我去吧,时间不等人。”
萧予安死死地攥着手,表面却不露声色:“说得对,那请您稍等。”
说完,萧予安拿着侍卫的衣裳走进内室,然后双眉紧紧地蹙起。
看来黄越还是没有对他完全放下防备之心,如果他此时去寻黄越,怕是会身陷囹圄,进退两难。
但是如果不去,事情很有可能会败露!这样,他和晏河清辛辛苦苦的一个月努力都会成为泡影!
萧予安咬咬牙,拿起侍卫的衣裳,匆匆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