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想起今天凌晨,陈老师带自己上山的情景。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让自己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美,他说,作为一位画师,要想做到胸有成竹,就要多看,多想,多练,只有多接触大自然,发现身边的美,才能绘画出美的作品来,只有心中有爱,才能描绘爱的画卷……
“好了,不说他了,我去做饭……”说着,唐莎见陈冬发呆,进入后门,去了厨房。
陈冬坐在沙发上,不由得一阵胡思乱想,喃喃地说:“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啊?”身后,唐莎倚在门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陈冬吞吐着,不知该怎么说好。唐莎哪里知道他的为难处啊。如果不说出老师的情况,自己怎么和唐莎相处?可是,如果说出……他很难想象,如此娇美的女子,会痛苦到什么地步。听老师说过,小师娘有昏厥的病,心脏一受了刺激就会休克,因此,婚后老师一直宠着她,甚至连小小的气也不让她生,这么大的事,一旦说出来,还不要了小师娘的命吗……
正在为难时,唐莎走了过来。温软的身子靠近陈冬,让他慌得赶紧躲开。
毕竟唐莎是他的师娘啊,虽然和老师只有几个月的师徒关系。
唐莎微微一愕,然后又靠了过来,在陈冬的脖颈间哈了口气,轻声说:“好啦,老公,先吃饭吧。”
“吃……吃饭去。”陈冬终于找到了话题,赶紧奔到茶几前。
吃饭的时候,唐莎不住地往他的碗里夹菜。每次她的手腕一晃过来,陈冬的手腕就跟着哆嗦。他太紧张了。
这顿饭,其实包括炒菜的时间,前后不过四五十分钟,但是陈冬觉得,简直就像过了四五十天般漫长。
饭后,唐莎收拾完碗筷,将陈冬拉进了卧室。
那只柔软的手握住他的手腕,让他想逃都没气力。
卧室在画馆在洗手间和厨房之间,虽然只有十平方左右,但是,陈老师有些洁癖,卧室里收拾的干干净净,靠东墙是一张单人床,对面放着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放着一台三十五英寸的液晶电视和一台笔记本,紧挨着写字台的是一张衣橱。
“老公,你累了,休息一会吧。”说着,唐莎去解陈冬的扣子。
吓得陈冬赶紧躲在一边,说:“不,不用解……”
唐莎愣愣地说:“那怎么行,瞧你的衣服,多脏啊,快换下来吧。”
陈冬和老师经过了一场灾难,他身上这套衣服怎能保持着洁净?
陈冬忙说:“我……我自己洗吧,你不用管我。”
唐莎柔柔地望着他问:“老公,我觉得你今天和以前不太一样,你怎么了?”
陈冬低着头,不敢看他。
唐莎看看表,说:“本来我想加班的,可是你的样子让我好担心啊,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我打个电话请个假,今天不走了,好好地陪你就是了。”
陈冬知道,唐莎并不常住在这里。因为这里是老师的工作室,空间并不大。
“你……你还是走吧,我一个人没事的。”陈冬忙说。他此时期盼着唐莎赶紧离开,不然的话,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小师娘。
唐莎温柔地看看他,摸摸他的额头,轻声说:“我知道你的身子一直还没好,那好吧,日久天长,以后我们再在一起就行啊。”
“我的身子,我……我……”陈冬喃喃地说:“我的身子怎么了?”
他的声音非常小,只是对唐莎那句话的自然反应。
唐莎站了起来,看看他,轻叹一声,摇摇头,一转身,提着小坤包出去了。
陈冬长出了口气。
走了,小师娘终于走了。虽然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和小师娘相处,走一时算一时吧,毕竟此时自己还不能把老师丧生的事说出来。
突然想起小师娘临走时那声叹。
那叹息中充满了幽怨的意味。小师娘似乎心情不怎么舒畅,为什么?
陈冬突然有些为小师娘揪心起来。猛然,他想起一天看到小师娘匆匆而去的情景。那天,他在临摹一张画,走得有些晚。在他临摹时,小师娘已经来了,但他和陈老师在卧室里待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她出来时,衣衫不整,眼圈通红,陈冬发现,陈老师随后也跑了出来。陈老师同样衣衫不整,而且,陈冬发现他的脸通红,神色间充满了愧疚。陈老师追了出去,叫道:“老婆,对不起,我这个毛病一直治不好……”
很快,陈老师回来了,看看陈冬,扭头就钻进了卧室。接着,卧室里传来乱七八糟的声音,显然,陈老师在摔打着东西。
陈冬有些明白了。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红裙女子。这女子生的非常俏丽的,而且年龄也不大,一对柳眉,弯弯的,两只杏眼扑闪着,小嘴像樱桃一样,正是陈画师以前收的女弟子姗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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