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益臣鼻子都快气歪了,这还不是威胁?怒气无处发泄,弯腰抄起茶几上的茶杯朝门口摔去。
于毅眼疾手快稳稳接住了疾驰而来的茶杯。
李蕴秋见茶杯飞出去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好于毅接住了,她几步冲到白益臣面前,努问:“你这是想干什么?阳阳身子弱可比不得老幺,经不住你这样砸,万一出个好歹,二房的血脉可就真的断了。”
白益臣也就是平时和白楚帆怼习惯了,也打习惯了,怒极了,顺手就抄东西砸人,没想对方到底承不承受得住。
经李蕴秋这样一说,自己也吓出了一身冷汗,但是他硬骨头的倔脾气不允许他在这个时候认输,他冷着脸说:“这种不肖子孙,留着有什么用?砸死了一了百了,省得给我添堵。”
李蕴秋红着眼睛朝白益臣痛心疾首的说:“老大和老二走了,你和老幺见面就吵,你现在又想和阳阳反目成仇吗?这个家还像个家吗?”
李蕴秋几句话将白益臣心里撺掇起来的怒火压了下去,他冷冷横了白漠阳一眼,别开脸不说话。
李蕴秋又看向白漠阳,“阳阳,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样针锋相对,有什么话咱们商量着来好不好?”
白漠阳知道李蕴秋在打圆场,但是有些立场必须坚定,所以……“除了离婚,别的都可以商量。”
“你听听,你听听!”白益臣火气瞬间被点燃,“他这是什么态度?”
李蕴秋拉下白益臣指在空中的手,“阳阳和曼曼成婚半年了,两人自然有了感情,虽然曼曼来老宅次数不多,但我看得出来,她确实是个好孩子,你上来就要小两口离婚,阳阳自然不乐意……”
“你什么意思?”白益臣是个急脾气,眼见老伴向着孙子,急不可耐打断她,“难不成让这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留下?让我白家二房彻底断了香火?”
“你先别急,这不是在商量吗……”
白益臣再次打断李蕴秋,“这件事没得商量,她想断我白家香火,除非我死!”
“想让我离婚,绝无可能!”白漠阳不甘示弱道。
白益臣冷哼,“那咱爷孙俩就比试比试,看看谁的手段厉害?为了白家子嗣,我不怕做这个恶人。”
气氛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空气中中火药味十足。
眼看又要杠起来,李蕴秋心急如焚却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福伯突然开口,态度恭敬,带着询问的语气,“不知老爷、老夫人、二少爷可否愿意听我一言?”
福伯是白益臣身边的老人,有能力,懂规矩,知进退,白益臣一直很看重他,大小琐事都交由他处理。
听福伯这样说,白益臣朝他抬了一下下巴,“你说说看。”
福伯鞠了一下躬,说:“老爷看重二房血脉无可厚非,二少爷情深义重不愿离婚也属人之常情,如今,二少奶奶体质特殊,不易受孕,但并不是不能受孕,不如老爷再给二少爷和二少奶奶一些时间,如果在约定的时间内还是没怀上,再提离婚的事也不迟,如果怀上了,那就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