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光光。
“那现在怎么办?”翁韶晴哭丧着脸。
“嗯”她沉吟着,看向四周,不知道要往哪走。
突地——
看到没有?南方猎户座的三颗大红星,还有东边的大三角,要不然就再找北边的北斗七星,就能够判断出方向。
她不禁一愣。
耳边明明只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可是她刚刚却像是听到了熟悉的嗓音,教导她如何以天象分辨方向。
不由得抬眼看着天空,天空布满了璀殩的星子,她绕了半圈,找到了猎户座正中央的三颗星星,再转个九十度,她看到了东边的大三角,再绕半圈,看见北斗七星和仙后座对望着
是谁教她的?她想着,一道锥楚自脑袋里头狠狠地穿掠,像是被什么尖物在脑袋里狠狠地翻搅,教她痛得直捧头。
“夕夏?”翁韶晴赶忙抓着她。“你怎么了?头很痛吗?。”
“还好。”她摇了摇头,微眯着眼。“走吧。”
她想,她知道是谁教了她。
回到独栋的小木屋前,瞧见山庄的服务人员正在现场收拾一桌的杯盘狼藉。
许夕夏朝服务人员点头示意后,正要踏进小木屋,其中一个穿着正式的中年男子不禁轻唤着“许小姐。”
她蓦地顿住脚步。
她有没有这么交友广阔啊?连山庄的服务人员都认识自己。
“你好。”硬着头皮,她和对方打了招呼。“今天和方先生一道过来,是婚前旅行,还是已结婚了?”那人有礼地问着,脸上堆满让人舒服自在的笑。
她不禁愣住。
“结婚?”翁韶晴惊诧地问。
许夕夏黑色瞳眸转动着,以眼表示不要问她,因为她也搞不清楚状况。
“啊难道这是秘密?”那人一脸抱歉地说着。“真是抱歉,我以为这样天大的喜事,你们的好友应该都会知道。”
“呃,我不知道耶,那你为什么会这么说?”翁韶晴忍不住间。
“今年元旦的时候,山庄办了跨年舞会,正在最后倒数时,方先生就在大厅拿出钻戒跟许小姐求婚,还请我们在大厅外头用灯火摆出了marryme,好多女客人都好羡慕呢。”
许夕夏听得一楞一楞,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求婚?
她没听方庆至提起这件事!如果他已经对她求过婚了,照说该会公布才对,可为什么她的家人没人对她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过神,她已经和翁韶晴回到房间,便见学妹苦着脸坐在靠窗的沙发上。
“学姊,你回来了。”一见她,苏幼嘉挤出一个惨兮兮的笑。
“干么?笑得这么难看?”
“那个学姊,我会先回来,其实是想要盯着学长和吴小姐,可是他们两个进了二楼房间之后,到现在都没有下来耶”
心头,蓦地抽得发痛。
这样很好啊,他做好决定,让她可以不用挣扎!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也可以不用消化,全部放空,因为他已经帮她做好决定。
“我先去洗澡!”她突地抓着行李袋,拿出自己的换洗衣物。
“学姊,你不去”
将学妹未竟的话甩到脑后,许夕夏离开房间洗澡去。
苏幼嘉不由得看向翁韶晴,她只耸了耸肩,无能为力。
但,那个说要去洗澡的人,明明知道一楼就有浴室,却偏是往二楼走。
表迷心窍似的,她停在二楼的房门前,瞪着那扇木门,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
她明明是要去洗澡的,不是吗?
可是想了下,她伸出手,又在半空中顿住,退后了一步,却又定在那里不动,僵持着,心情很烦。
方庆至待她,除去那张坏嘴,实在是好到无话可说,可是如果他真的那么喜欢她的话,为什么又跟吴欣宁窝在房里那么久?
已经很晚了,一路开车到这里,他应该累了,差不多梳洗之后就要睡了才是,可是他竟留吴欣宁在房,那么在他身边,可还有她的位置?
他既然已经跟她求过婚,为何什么都不说?为什么没有人知道?就像是消息被刻意封锁一样。
她不懂不禁又退上一步,正要转身离去时,门板突地打开,吓得她无处躲藏,只能硬着头皮回头。
“嗨”她气虚地打着招呼。“你在这里做什么?”方庆至倚在门边,神色冷漠地问。
许夕夏的笑容僵得可怕,看着他像是刚洗完澡,只穿着棉t和蓝球裤,教她的心不由得沉到谷底,莫名的,就连眼眶也热热的。
“没事,我要去洗澡,不打扰你了。”她强迫自己笑着。
“二楼的浴室在我房里,你要来我房里洗澡吗?”他似笑非笑地问。
“嗄?”不会吧
“要进来吗?”他退开一些。
“不好吧,你房里不是有人吗?”她干笑,垂着脸抱紧换洗衣服。“我到一楼的浴室洗就好。”
她转身要走,却被一把蛮力拎着,往后拖进房里,接着,门板被重重地甩上。
“啊!”许夕夏被甩进房中央的那张软床,撞击力让她头发昏,但她还是奋力坐起,怒瞪着他。“你干什么?!”
方庆至双手环胸,站在床边瞪着她。
“我才想问你要干什么?”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溜到床的另一头背对着他。
他身手矫健地爬上床,一把将她揪回来,由后抱紧她。
亲密的肌肤贴触,让她浑身打了个寒颤,那力道强悍地让她无法动弹、紧窒得让她无法呼吸。
“你如果再不来,我就要去把你给绑来。”他低哑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