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一起啦。”她难得有机会反将他一军。
电话那头逸出他愉悦的笑声,教她连带也笑眯眼。
“要买几张?”
“当然是两张。”只花一百块钱,可以做公益,又有中奖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两张?”只有这样?
“对啊。”
“才花一百块钱就想中大奖?”
“只要会中,就算花五十块一样会中。”
“像你这么乐观的人不多了。”他感叹。
是笃定她不会中?“乐观才有福啦,你懂不懂。”
“是是是,有空再教我吧。”
“这要有慧根的。”
“夸你几句,还真的给我嚣张起来了。”
“那当然——”说到一半,电话那头传来其他人的声音,不等他解释,她便主动说:“好啦,我也要忙了,就不跟你说了。”
“嗯,不要太想我。”
“想太多了,让脑袋清楚一点。”她笑骂着挂上电话,端起放在电脑桌边的咖啡杯喝了一口,才发现咖啡已经见底。
正打算起身到楼下倒杯咖啡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不会吧?”她把咖啡杯一搁,连来电号码都没看,开口便说道:“喂,方先生,你就这么想我喔?”
“基本上还算挺想你的。”翁韶晴在那头笑得促狭。“亲爱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
“老大?!”许夕夏恨不得一头撞在衣橱上。
丢死人了她还要不要做人呀?
“唷,看来您近日是和爱人忙得不可开交啊,不知道在百忙之中,我这通电话打扰您了没?”
听翁韶晴刻意改变语气来调侃,许夕夏羞得满脸通红。“你干么这样说话啦,找我到底要干什么,直说好不好。”
“哼哼,还不好好感谢我这个红娘。”
“我感谢你干么?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居然跟那家伙串通来骗我。”说来,自旅游回来,这还是头一次和韶晴通电话,怎能不跟她好好地算帐?
“我不骗你,你这颗顽石会点头吗?你还能跟他电话热线、还能问他怎么这么想你,这都要感谢我呀,亲爱的,不过你不感谢我也没关系,我确定方庆至一定会很感谢我。”
翁韶晴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但却一针见血戳进她的心底,让她完全反驳不了,只能无奈地问:“好啦,不聊那些,你打来是有什么事?”
“我说,今天是什么日子?”
“喔,大乐透开奖的日子对不对,我已经叫方庆至帮我买了,你有没有买?”
“许、小、妹、妹,今天是几月几号?”
听她说得咬牙切齿,许夕夏立刻看了眼放在电脑桌上的月历。“今天星期五,四月三十日,欸,这里怎么画了个圈圈四月三十?啊!四月三十!”顿了一下之后,拔声尖叫着。
“是呀,许小妹妹,恭喜你想起来了。”
许夕夏脸色苍白,心跳加速,赶紧移动滑鼠,打开档案,发现她的画稿只有一个美人。
“画稿呢?”
“可不可以再给我一天的时间?”她开始盗汗,头有点晕,觉得人很不舒服,很想躺下来休息一下。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那谁给我一天的时间?”
“老大”呜呜,她忘记了,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就是忘记了嘛,都是方庆至啦,老是打电话跟她哈啦,占去她太多时间,她才会忘记要工作。
“还剩下多少?”
“剩——”她好害怕,不敢说。
“不要跟我说你连动都没动。”
听见那头抽气,力持冷静的声响,许夕夏赶忙道:“没有啦,我画了一个半。”
“好,听着,把你的用具和资料全都准备好,马上到出版社报到。”
“嗄?”
“还嗄,给我动作快!你今天要是没有把图画好,别想离开出版社一步!”
币上电话之后,许夕夏吓得像是遭遇洪灾的蚂蚁,连忙从电脑里抓下图档和资料图存进随身碟,再搬出她的绘画板,一并丢进手提包里,换上牛仔裤之后,连头发都没梳就往外冲。
“夕夏,你要去哪?”刘素月刚好从厨房走出来,见女儿已冲到玄关穿鞋子,连忙问道。
“妈,我要去出版社,可能会晚一点回来,要是方庆至到了,你跟他说,他饿了就先去吃。”
“怎么了?”
“我要去出版社赶图。”谈恋爱比喝醉酒还糟!喝酒是误事,谈恋爱会让她自砸招牌和信用。
“要不要叫你爸载你过去?”
“不用了,我到外头招计程车。”套好鞋子,她头也不回地喊着“妈,我走了。”
“这孩子总是毛毛躁躁的,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刘素月叹了口气。
经过好几个小时的疲劳轰炸和拚命赶工,许夕夏终于在下午六点半完成了剩余的图,把其余的交给美编处理。
“喏,咖啡。”翁韶晴端了咖啡进会议室。
“谢谢。”趴在桌面的许夕夏赶忙接过咖啡,喝了一口。
“看来最近是春风得意得很,要不然怎么会让你连工作都忘了。”在她工作结束之后,翁韶晴准备严刑逼供。
“哪有?”她闪躲着质问。
“没有?”翁韶晴哼哼笑了两声,学她语调说:“喂,方先生,你就这么想我喔?”
“喂!”许夕夏羞红脸地大叫着。
“喏,那晚,你们”
“三八,我懒得理你,我要走了。”她决定快快收拾走人,绝对不给韶晴机会探自己隐私。
“也对,干柴烈火,想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