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一众人目送苏氏一行人人走远了,才转身回了苏宅。
一家人往屋里走去,还不忘闲聊。
薄欢心中存着事,也没怎么去听苏家人的话。却不想被周氏摇醒了:“你这孩子,近来怎么这么心不在焉。”
陡然被人打断思绪薄欢眼中还有丝迷惘:“您说什么?”
周氏脸上笑容不减佯装拧了下薄欢的耳朵:“我叫你明日早些起身,你叶伯母让我们去赴宴哩。”
薄欢也不多,认真应下接着琢磨她心中想的那事去了。
瞧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苏家一行人打趣了起来,只有苏勤瞧着薄欢若有所思了起来。
第二日,苏家众人还没出门,苏大的一同做生意的伙伴杜华就上门了。杜华上门也不是为了其他,就是拜年来了。
杜华这一来竟是耽搁了他们出门的时辰,好不容易将杜华送走了都快午时了。苏老太爷便想着不去叶府赴宴了,奈何叶老太爷派人过来请了又请。
徽州这边的人除了有吃团年宴的习俗,还有请春桌吃春酒的习惯。
春桌宴便是每年开了春请相熟的人吃的宴席,只不过这春桌也不是得每年都得办。大都是愿意就办,不愿意也没甚。
今日薄欢和苏家人去参加的就是叶府办的春桌宴。
看着叶府外络绎不绝停靠的马车,薄欢心中有些疑惑。因为陈氏喜静的缘由,叶府多年也不曾办过这么大阵仗的宴会了。况且叶家是从北方迁过来的,更是没有将春桌的道理。
今日站在叶府门口迎客的还是苏老太爷,薄欢知晓她爹长年不在府中,府中往来迎客的事大都由她的阿翁主持。
叶府中来的人着实有些多,叶老太爷甚至没跟薄欢他们多说几句话,就让人领着进去了。
进了正门周氏和苏老太太就被请走了,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是内厅,薄欢心中了然。
虽说本朝民风不再那般迂腐,但宴会宾客是还是遵循的男女不同席的习俗,男眷和女眷自然要分开用餐,不过年轻的公子姑娘还是可以在一块游玩的,只要不是孤男寡女便好。
叶家正厅前面是个小花厅,里面三三两两聚着人,里面有薄欢相识的也有薄欢不认识的。
他们说的话也是天南地北的聊着,生意、诗歌、民生大计……只不过当中大都是书生模样打扮的人。
薄欢心中一窒,好似有什么事她记不清楚了。
看着苏大和苏老太爷四处同人交谈寒暄,薄欢只好带着苏勤找了块僻静的地方让他坐着吃点茶点,而她自己又转身进了人群当中。
她昨夜想了个大概,董宏骏既然是叛党不是什么好人,那她就是抢了他的营生也不为过。
只不过她上一世做的生意都是小打小闹,如今要是想取董宏骏而代之,自然少不了各方的消息。
今日恰逢叶府宴请宾客,薄欢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好时机。
苏勤虽说才九岁,但心思缜密带着他,薄欢恐会被他瞧出什么。
前些天苏勤才拦着她问话:“兄长,你病愈后怎么变了那般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明明听着像关怀的话,但配着苏勤那张板着的脸,薄欢就觉着有些被人觉察出不妥的怪感。
所以薄欢才会将苏勤安排妥当,才混入人群之中。
薄欢虽说不善同不熟的人来往,可毕竟也算得上生意场上的老手,小心套话还真叫她套出了一二。
还没来得及高兴,薄欢一转身就瞧见张熟面孔。
那人穿着鸦青色的儒生长袍,腰间系着暗桔色坠着透水润的玉坠子的宫绦,头上带着纯色的逍遥巾,端的是风流才子的打扮。
薄欢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那人的名字——白皓,少负才名的徽州俊秀。
只不过只有薄欢才知晓这人性情有多么不若他外表那般温文儒雅。
白皓在跟周围的人说笑,突然似有感应般往薄欢所处的那看去,然后就往她那去了。
“这位公子不知咱们是否相熟?”白皓笑着朝她拱手道。
薄欢忙将目光收回:“认错人了。”说罢也顾不得回礼就离开了。
她现在只想快些把苏执找到,有个更重要的事她需要找苏执先说清楚。
见薄欢的动作,白皓面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僵在那不知做何反应。
苏执这会正在内厅和叶福绵一同接待女客,今日这春桌虽是陈氏提及的,可陈氏只是坐在主位淡着笑和人打招呼。苏执无法只好强打着精神应付诸位被陈氏请来的太太姑娘。
好在他身边还有崔妈妈相衬,杨峰家的也一并跟在苏执身边帮忙吩咐调度下人。
忙了大上午了,苏执也有些受不住,瞅着快到开席时间忙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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