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么多的任务者,谁不是一样过来的?你看看南靖,看看其他那些任务者们,你希望自己变得和他们一样么?你再看看虫王罗神舟,不也在这个世界里留下了一个基地,照顾着这个基地么?
正面反面的例子你都见过了,难道还不知道自己要走哪一条路么?
道理越辩越明,但思绪又如何能越理越清?
“所有的任务者,都必须要经过新人的最终试炼么?”晏承旧问道。
林饮无听见他的问题,脸上露出了一个类似嘲讽的笑容,“那你觉得我们是为了什么死而复生,来做这种在末日里不断存活的任务呢?”
林饮无非但没有回答晏承旧的问题,反而又将问题抛了回去。
晏承旧静静思索了一会儿,斟酌着说道,“我经历了三个世界,也见过了不少任务者,心里隐隐有些猜想。绝望木偶的要求是我们只需要在末世里存活下来就好,但送我们前来这些世界,将我们死而复生的并非绝望木偶。或许是这些世界不甘心就此毁灭,也不甘心坠入无限的轮回给我们这些任务者当做历练,所以才会让自己世界的任务者重新回到自己的世界,帮忙延缓毁灭的时机。”
林饮无听见晏承旧的话,颇有些满意。
这么久不见,晏承旧的确比在第一个世界的时候强得多了。
林饮无拿出三张扑克牌来,对着晏承旧说道,“你说的不算错,我给你理一理。”
说着,林饮无将三张扑克牌依次放下,摆成一个“三角形”的模样,随后指着左角边下的一张扑克牌道,“这个代表任务者,也就是我们。”随后又指着右角边下的扑克牌道,“这是末日里的世界。”最后,又指了指顶上的那一张牌,“这是绝望木偶代表的任务空间。”
“你也听过蝴蝶效应。世界的走向只要有一个人的选择不同,两个世界就可能走向完全不同的道路。在无数个偶然或者必然之中,新诞生的世界越来越多,同样,要毁灭的世界也越来越多。那些还未生出自我法则的世界就算了,它们连最后拯救自己的机会都没有。但更多的世界,拥有自己的文明,拥有自己的子民,世界法则存在于每一朵花每一根草甚至每一个人身上。在文明崩坏,世界走向毁灭的终点,这些拥有自我意识的法则做了一件事。随机从自己的子民中挑选出成千上万个人出来,送他们到任务空间里不断历练,同时将世界的时间拨回到距离末世前的几年里。作为送出这些任务者的代价,这些世界必须要作为任务者们的历练场所。”
林饮无见晏承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心里生出一点满意之感来,“不同世界的法则能够回转的时间也不相同,往往越是意识强大的法则,能够倒回的时间也就越多,但它们自己是没有办法阻止自己毁灭的,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任务者们身上。简单来说,这些世界意识都是卖方,而任务者们则是买方。而绝望木偶就像是一个中介,双方抽成。一边,它们将这些坠入循环的末日当做玩具,另一边,它们又封印了任务者的记忆,什么也不告知。”
“新人的最终试炼是世界的意志决定的,木偶无权干涉。这些世界虽然有自我意识,但它们对人类的爱恨情仇是不了解的。它们只知道执念越大的人越有可能成功,而任务者们却在木偶的有心指引之下,越来越往阴暗的道路上走。最后,这些世界也只能一直在任务空间里循环,无法挣脱。”
“难道没有办法么?”晏承旧下意识的问道。
“当然有。”林饮无笑了,“说到底,任务空间不过是中介,任务者们还是来源于这些世界。只要任务者们在试炼世界里成功的延长世界的寿命,世界就可以选出更多的任务者来。只要到达将军级别,就有机会重新回到自己的世界,将末日的源头除掉,世界自然可以独立出来。而成功阻止世界毁灭的任务者,也会得到一份世界馈赠。”
“什么馈赠?”
“法则融合。”林饮无慢慢吐出,仿佛这四个字有着叫人难以拒绝的魔力一般,“延缓世界末日的任务者会得到法则的部分力量,等到真正将世界独立出来之后,世界法则会以你为先,助你成为一界之主。”
晏承旧有些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