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理解了。
理清思路,拓跋珪紧了紧身上白色大氅,嘴角泛起一丝残忍:“传令庾岳,调集禁卫军驱散民众,将闹事的巫师尽数拘捕,再于王庭内挖一大坑!”
全旭闻言,倒吸口凉气,受命退下。
没错,拓跋珪正是要效仿始皇帝坑杀术士的壮举,坑杀这些妄议朝政的巫师。
这帮不事生产的蛀虫,早就该铲除了。
在拓跋珪看来,大魏既不需要萨满,也不需要佛陀!需要的是中央集权。
当然,萨满与佛陀的积极意义还是有的,可以用来愚化东胡、西域、高车……。
不多时,王庭禁卫军开始驱散民众,但凡有人阻拦,皆是粗暴镇压。
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深坑在王庭内挖成,百余名萨满巫师跪倒在深坑旁边,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面色惨白、瑟瑟发抖。
深坑内散发出的凉意令他们肝胆俱裂,他们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
全旭站在拓跋珪的身旁,看着跪倒在地的百余名巫师,大声呵斥:“尔等目无君父、蛊惑民众、妄议朝政,理应族诛;但王上仁慈、不忍见血,特赐尔等生瘗(yi)之刑,还不谢恩!”
“大王饶命啊,小人是受他人蒙蔽,求大王开恩!”一名萨满巫师哭丧着脸哀嚎道。
另一名萨满巫师连忙跟着附和:“小人是被大祭司胁迫的,请大王念在我普陋茹氏世代为王室效力,饶恕一命”。
“孤早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不珍惜,既然如此,就别怪孤无情!”拓跋珪眼眸冰冷,声音仿佛来自于九幽之下,令人不寒而栗。
“不……大王!”萨满巫师齐声呼喊。
拓跋珪没有理会,大袖一挥,禁卫军将士上前抓住巫师,推入坑中。
随即,深坑之中传来阵阵凄惨的叫喊声,有巫师拼命挣扎,试图爬出深坑。
他们的行为激怒了坑岸边的将士,禁卫军毫不客气将他们踏回深坑,数名巫师被活活踩死,一时间,鲜血流淌,血腥味弥漫。
其余萨满巫师见状,再也不敢有任何反抗,全部跪地祈祷。
拓跋珪冷眼俯视这些跪倒在坑内的巫师,他们的心理活动拓跋珪猜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色厉内荏之徒!
“拓跋涉珪,你行此惨绝人寰之事,就不怕遭天谴吗?”一名年迈的大祭司怒目圆睁,对着拓跋珪嘶吼道,他的双手死死地握紧拳头,似乎在竭尽全力压制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但他那颤抖的身体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拓跋珪居高临下,淡漠的语气没有丝毫情感波动:“孤只知道,你们的天谴即将来临!”
“填土!”
……
经过此事以后,拓跋珪算是彻底将权威贯彻进了普通民众心中,令他们感受到王者之威,也震慑住了那些宵小之徒。
虽然拓跋珪诛杀了百余名萨满巫师,但他并没有夷灭萨满教。
残存的萨满巫师被拓跋珪集中起来,整理出了一套鲜卑版的“君权神授”,向民众宣扬魏王身上的神瑞。
入冬以后,拓跋珪兑现了曾许下的诺言,征召部民修建了一座纪念碑,纪念碑上铭刻战死者的名字,用来潜移默化改造鲜卑人的信仰。
仲冬之后,天气愈寒,拓跋珪开始蛰伏起来,日常只有三件事:巡视军队、听取白鹭司奏报、造人运动。
前两件不必详说;后妃还只是挛鞮氏一人,闲暇之余,拓跋珪也偶尔会想起一山之隔的小姨贺兰明珠,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
印象中,她快要到出嫁的年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