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声音突然变低,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怪就怪你那个自视清高的哥哥,竟敢拒绝于我。”
景澄身子僵了僵,漆黑的眸底愈发幽深。
原来,一切的一切竟然只因眼前人心中的龌龊。
愤怒充斥着所有理智。
景澄握紧手中匕首,一下又一下,狠狠挥落。
疼痛遍布全身,凰溪的神情也已变得有些癫狂。
“你以为你就很好?不过是一点朱唇万人尝,被卖入花楼的低贱之人,你哥......”
恶毒的话音落下,木棠眸色彻底冷了下来,剑刃向地上女子的嘴里划下。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
丢下句话后,转过身去,继续给少年把风。
“唔唔唔——”
身后不断传来痛苦的低吟声,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四周。
微风拂过少年那被血染红的衣裳,墨发被发带松垮束着,他清冷的面色间染上丝妖冶,眸底隐隐闪烁着猩红的暗芒。
不久过了多久,少年握着匕首的手已经有些酸软,憋在心中的郁气得到排解。
他低头看着眼前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凰溪,深吸口气,终于落下了致命的一击。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幕后之人已除,丞相被爆与敌国勾结,定然无法苟活。
大仇已报,心中却莫名空落落的。
他缓缓转身,女子纤瘦的背影映入眼帘。
眸底的血色瞬间褪去,那抹焦虑不安的得到安抚。
【叮!好感指数九十点。】
是了。
他还有她,还有安安.......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木棠侧头,淡淡道:“解决好了?”
景澄急忙向左跨一步,牢牢的挡住眼前人的视线。
不知为何,他不想让她看见凰溪的惨状,发现那样.......可怕的自己。
见少年将染血的手小心翼翼的抹向衣袍,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木棠唇角微翘,毫不介意的握住他的手:“走吧!”
景澄怔了怔,眸底划过丝复杂,蝶翼般的长睫轻颤,低喃着:“谢谢。”
走没两步,两人便遇上了匆匆赶来的步萱。
刚才祭祀台突然坍塌,所幸女皇在事前让她将台边的百姓驱逐远些,所以并未造成什么伤亡。
原本在事件发生后,她就想去找女皇,结果一直被司空莹阻挡住。
看着两人身上刺眼的血迹,步萱神情微肃:“陛下,您没事吧?”
木棠摇了摇头,带着身旁少年回到宫中。
——
几日后。
“诶,夏贾琴那个叛徒好像是今日午时被以处死吧。”
“对啊,没想到她看起来人模人样,结果背地里简直猪狗不如。”
“咦,那夏公子怎么办?”
一人突然问了句,结果立即被身旁几人投以鄙夷的视线。
“你不知道?祭祀台突然倒塌,夏星铭被发现时,已经痴傻了。”
“而且,听说.......”
说话之人小心翼翼的环顾了圈四周,压低声音。
“听说溪王爷被仇家凌虐致死,现场可怖至极。”
“呸呸呸,还什么王爷,她做的肮脏事都被女皇广布天下了,现在可是遗臭万年。”
“唉,别说那些晦气事了,女皇下个月就要举办册封凤君的大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