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巡逻的士兵终于发现了不太对劲,点着火把往帐里头看了一眼:“又是你?”
按理来说,行军途中欺生的现象都该全面停止了,一切按军中的法纪来。
康涂已经和他比较熟了,熟络地道:“你好你好,又是你啊。”
“你是一直在守,还是恰好又让我碰上了?”
康涂没回答,嬉笑着问道:“你叫啥?”
“康易歌,”那士兵道,“兄弟你呢?”
康涂笑道:“咱俩本家啊,我也姓康,叫康涂。”
士兵走到他跟前蹲下身来,说道:“你多大?”
康涂眼都不眨地道:“十八。”
“虚长你几岁,”康易歌瞅着他和善地乐了,他皮肤偏黑,胳膊长腿长,长得很普通,街上走十步就能遇上这样长相的人,此时对康涂道,“你还别说,我弟弟也就你这么大。”
康涂道:“那你弟呢?”
“死了呗,”康易歌说得非常轻松,用脚踢了踢柴火,“不死的话也就在这个队伍中了,没别的去处。”
康涂看着眼前的火苗,问了一嘴:“死在战场上了?”
“那当然。”这个士兵道,“没有饿死,也没染上什么病,让人一下子捅露了脖子,直接咽气了。挺享福的。”
康涂说:“酷。”
“什么?”康易歌没有听懂,又问道,“没有人替你吗?”
“有,”康涂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气,说道,“今天又轮到了我。”
康易歌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因为蹲了一会儿腿猛地起来脑袋一时有点蒙,缓了一下,说:“你也别太怕这些人,都是些小混子。”
康涂随口应了一句:“好的。”
好像没怎么往心里去的样子。
康易歌又扫了两眼,另外一边的巡逻的人冲他招了招手,他低头道:“我走了。”
康涂很老实且自来熟地叫了句:“好的哥。”
康易歌敲了敲他脑袋上的钢盔,然后绕过他走了。
巡逻的人一晚上会换三次班,每一次巡逻的地方都不一样,每次间隔一个时辰,直到天亮。
这一批的人走后,只有大帐前还留有一个人在守夜,每个大帐间隔不到两米。
今天,情况有一些不一样。
从第一军开始,一直到第三军,是精兵,在行军中打头,驻扎地也安排在最前面,一共四十三个大帐。
康涂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走过了两个大帐去踢了一脚燕灵飞:“走了,到时间去开会了。”
燕灵飞困得东倒西歪,醒来擦了擦口水,跟着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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