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蹲在一个士兵身边,摸了摸灶坑里的土,叹道:“顿顿做饭,齐军伙食不错啊。”
那士兵笑道:“无非是熬粥,有什么可羡慕的。”
鲁班转而有些好奇地道:“你说,怎么他们的木柴就没湿呢?”
“晒出来的吧,”那士兵道,“这两日的大太阳,怎么也晒干了。”
“日行百里,还有功夫晒木柴,真是有心了。”鲁班道。
那士兵听出他语气中有别的意思,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
“没有,”鲁班笑了,“就觉得奇怪,有功夫晒柴,灶坑却埋得如此粗劣,实在不像话。”
士兵闻言皱了皱眉头,鲁班拍了拍手上的土,说道:“你歇着,我去喝口水。”
此时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所有士兵或躺或坐地休息,珍惜这来之不易的闲暇时刻。庞涓坐在战车里避暑,外面有亲兵低声道:“将军。”
庞涓正在看行军图,扫了他一眼:“说。”
“有一个甲等兵求见,”那亲兵道,“说是有要事要与您商议。”
庞涓掀开帘子看了眼,见他低着头躲在亲兵身后,看不出长相。
“说吧。”他漫不经心地道。
“将军,”那人依旧低着头,“此事极为机密。”
说着他抬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带任何武器。
庞涓根本不怕有人行刺自己,这人的行为像是以为他有多胆小怕事一样,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带他上来。”
来人恭敬地走上战车,抬起头来,却是燕灵飞。
燕灵飞上来就半跪在庞涓脚下道:“将军危矣!”
庞涓:“……”
眼见庞涓一脚就要踹过来,燕灵飞马上躬身道:“将军,您可还记得赵政?”
见庞涓果然停住了,燕灵飞赶紧道:“我们军队混入了敌方细作!”
庞涓又坐了回去,命令道:“说!”
魏军连日伤兵渐多了起来,阿九提着自己巨大的箱子来回奔跑,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问道:“这边躺着那个人呢?”
“什么人?”
阿九二话不说,放下东西去找常明铭:“看见燕灵飞了吗?”
常明铭:“……”
“我没看见他,”常明铭面无表情地说,“不要告诉我他跑了。”
阿九一脸绝望:“完了。”
常明铭指着她,怒火中烧又不能骂,狠狠地扯了下自己的头发,暴躁地“啊”了一声。
按理说是跑不了的,庞涓这边有鲁班守着,伤兵那边是她和阿九守着,而且还把他给绑了手,到底是什么时候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