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庭果成熟,又有两种模样,长得不尽相同。
一株果实彤红圆润,个头比一般的要大上许多,另一株则有些奇怪,个头没有太大变化,形状却变作了茄子一样。
为避免再出现馋嘴鹿那样的情况,陈屿加高了药田以及菜园周围的围栏,去山上砍了竹子编做篱笆,严严实实围合在四周,不留半点儿隐患。
除此外,他干脆利落地将所有成熟的兰庭果摘下,全数放在了篮子里,一枚红的都没余留。
旁边的青菜芽苞亦是如此,仅剩的独苗被他摘采。
如今,药田之中只剩下元灵根还未长成,陈屿心中估算,他是在三月二十三日移植的第二批,如今四月初四,拢共超过了十日,按着上次经验来看大致会在三四天后彻底成熟,到时便可拔起,破开汲取灵气。
之后的事还是老样子,本着好奇心的驱使,他马不停蹄开始了试验。
青菜芽苞已经喂了鸡兄,还得等待些许时间观察,如今需要探清的便只剩手中的兰庭果。
本着夫妻同心、患难与共,陈屿在蚯蚓身上简单测试了一番后,将残余的碎沫混在了米粒中,单独抓了一只母鸡出来给它加餐。
初步的试验至少证明短时间内圆形的兰庭果不会产生剧烈副作用,至于其他就要看柴房中的两口子表现如何了。
看着剩下的‘红色茄子’,他将之放回到篮子中,没有去抓最后一只母鸡。
小鸡仔现在太小,还需要带着。
话说起来,陈屿最近在考虑要不要在道观背后圈一片地,打整一下,然后把小鸡仔们全放进去。
一直豢养在逼仄的鸡棚里也不是事。
实际上若非想到山上蛇虫较多,时不时还有野兽出没,他都想直接拉开鸡棚大门,任由它们去自在。
“现在鸡仔不大,鸡棚还能撑住,等往后还是得放养。”
待到鸡仔从巴掌大长到如今鸡兄那般体格时,他就能放心不少了。
试验有序的进行,陈屿将身前的杂物收拾掉,然后掏出装有芦参膏的竹筒,舀了一勺吃下。
甜滋滋,口感软腻,吃着有点儿像黑芝麻糊。
芦参膏不宜久存,所以他最近有事没事就舔上一口,这才一天多时间,筒里的膏药就少了小半。
经历了山涧一行后,陈屿觉得山上芦参或许不少,但着实难寻。以后若有机会还是去山下采买比较好。
只是最近又要播种,又得培育粮种药种,一时抽不开功夫,且银钱有限,除非他将之前摘采的药草尽数卖出,不然也卖不了多少芦参。
“有时间就去山涧逛逛,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去山下。”
当然,按着他预计,手中的膏药起码还能支撑两三日,而且即便芦参膏毒副作用轻微,但长时间服用总归不大好,所以接下来十天半月估计都不用操心这件事。
也不对,我还有润肠草!
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个能润肠排毒的润肠草,效果拔群,服用几次感觉浑身都轻松不少,接连使用白云散和芦参膏却未曾留下多少毒性。
润肠草所排之毒可不止肠胃残留,即便是深埋五脏六腑中的毒素多吃两次也能排出干净。
这么一想,就算陈屿天天吃、没日没夜地吃,以芦参膏本就不多的毒性可能根本不会留在体内。
“偏偏这药膏的耐药性又不强。”
服用药物,除了药材自身的毒性外还有过量药力所带来的耐药性。
而陈屿之所以选择芦参膏,便是因为这份膏药的药力能作用很久,比起观中老道士留下的那些养肝药方要持久不少。
吃上个一年半载都依旧有效。
说到底还是缺芦参……
本以为价值远比不上雪茸的芦参会好摘采一些,记忆里前身就采过不少,谁知到了自己这里,寻遍了那么大一处山涧才得到一株。
配出来的药膏只够几天吃的。
“兴许只是运气不佳,往后再试试。”
正想着,山道外突然来了动静。
“敢问云鹤观陈屿陈道长可在!”
……
蒋勤安立在观前,放眼打量身前的道观,眉目间带着些许好奇。
青黑道袍罩在身上,留出两个描有飞云图纹的袖口,内衬浅蓝衣衫,一对剑眉下双目神光硕硕。
背负长剑,腰系白束,顶戴道巾。
海云观乃石牙县境内的有数的道家观宇,而位列其当代二师兄、学道近十载的蒋勤安自然不会不知道石牙县内诸多道观的现状。
既有乘风而上者,亦有跌落云霄者。
只是前者数目远比不上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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