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抵儿是不是在怨我。”
“怨你什么?”
“也许,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他才要离开的。我毕竟不是他的亲娘……”
“文君,你就是这么善良。”南安王拉着她的手,“你待他如何我还不知道吗?就算是苏苏也不可能待他更好了,他心里是知道的,要不我一打他他就往你身后躲?他就是、就是个混蛋!”
“王爷你就不要骂了,来,喝口茶。”她将床头的茶瓯拿来,送到他嘴边,南安王笑着喝了下去,“文、文君,待我醒了,有件好事要告诉你。”
南安王妃神情莫名的看着他,笑道:“好。”
躺在床上,南安王就呼呼的睡了起来,南安王妃轻轻的将他的头发拨到后面,又亲自给他擦了脸,她擦的很仔细、很轻柔:“以后的日子,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第二天,南安王并没能像过去那样,一觉醒来精神奕奕,反而如生了病似的头疼恶心,不过他也没太放在心上,以为是宿醉的原因,为了缓解症状,又喝了一碗南安王妃送来的醒酒汤,哪知道等到晚上症状更厉害了。南安王妃说要叫太医,他却只说不用:“不过是喝多了头疼,过两天就好了。”
“可是……”
“放心吧文君,我没事的,我还要好好的等着咱们的孙子出世呢。昨天正德给我出了个主意,说纳儿虽然身体不好,却还可以把王位传给纳儿的孩子,我要活到咱们的孙子长大成人呢!”
☆、第48章
番外一·逗比是怎样炼成的
应该说,朱抵小时候还是基本正常的,那时候他的日子也非常快乐,虽然他的姨娘一早就去世了,但他从小就被抱到王妃面前,所以对这个姨娘的感触并不深,若说有什么印象的话,那也就是这个姨娘总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看自己,而他,也莫名的觉得这个姨娘非常亲切,见了她就想笑,而当听说这个姨娘没了的时候,他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不过也就是这样了,那时候他还太小,还不知道这个姨娘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在王妃身边的朱抵是快乐的,自由的,他几乎没有任何约束。在他的兄长被勒令要呆在屋子里的时候,他可以上树掏鸟,下水捉鱼。他的兄长犯了错会受到严厉的训斥,而他,最多也就是无奈的叹息,哪怕他把父王最喜欢的一支狼毫笔丢到火盆里,也可以躲到王妃身后大叫救命,而与此同时,他的兄长却必须规矩,哪怕是写错一个字,也会被要求再重写十遍。
“文君你这么惯着他会惯坏的!”那时候父王总是这么无可奈何的这么说。
“他还小,我惯着他又怎么了?”那时候的王妃也总是丝毫不让,“何况纳儿身体不好,抵儿我就不想让他受一点委屈!”
那时候他总是躲在王妃身后得意的冲自己的父王得意的比着鬼脸,同时对自己的兄长有一种说不出的歉疚和同情。因为这个那一天他偷偷的带了条蛇给兄长。
“这就是蛇吗?”他的兄长有点惊奇,有点畏惧,还有很多的欣喜,他从来没有见过真的蛇。
“嗯,这就是蛇了,它没有毒的,你摸摸看,凉凉的,很有趣。”他很有把握的说,因为这不是他捉的第一条蛇,有被他弄死的,有被他随手玩玩丢了的,还有被他剥了皮的。一开始他也有点害怕,但现在早已无所畏惧,他捉住头凑向自己的兄长,他的兄长伸着手慢慢的摸了过来。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穿破了他的耳膜,“你在做什么!”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的蛇就被打飞了,紧接着就是一阵耳鸣,等到他扑倒地上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挨了一巴掌。
“你在做什么!”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王妃,那双美丽的眼几乎竖了起来,咬牙切齿仿佛要吃了他。他完全惊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母亲,弟弟只是要给我看看那条蛇。”还是他的兄长先出了声,而王妃立刻扑了过去,“你有没有碰到那条蛇?有没有被咬到?”
“没有,母亲,那条蛇没有毒的,弟弟只是给我看看。”
即使这么说了,王妃依然没有回头,只是紧张的检查着兄长,他在后面看着,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眩晕和冰冷。
那一次他病了半个多月,烧的糊里糊涂,晕晕乎乎里他叫着母亲母亲,每次总是能得到回应,睁开眼,也能看到那张美丽的面孔:“我在这里,母亲在这里,你好些了吗?还难受吗?”
他张开嘴,却说不出话,然后又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在迷迷糊糊中他仿佛听到过这样的话:“抵儿一定是被我吓住了,我犯了大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不用自责了,文君,你也是担心纳儿。这小子天天爬高上低,谁知道会做出什么?纳儿身体这么不好,你当然会慌张。这不是你的错。”
“可我打了他。”
“他早就该打了!要不是你护着,我早就对他甩皮鞭了!好了,不要哭了,这些天你天天在这里熬,眼睛都快熬坏了。快去休息一下吧,快去!我可不想你为了他熬坏了自己!”
“不行,我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