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他们谁也没办法!
可以说在这个家里,疯癫的陈美心为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很快的,乔雨寒就帮陈风扬量出了尺寸,一项项记在了纸上,认真的给陈美心讲解着,陈美心时而皱皱眉头,时而点点头,两只手时而像织毛衣似的动几下。
或许她想到了什么,或许她一直都没有忘记
陈美心道:“小江,小寒,我们现在就去买毛线吧!”
陈风扬微笑道:“妈妈,马上就要吃饭了,吃了饭再去,晚上也能买到。”
陈美心连连点头:“好好”乔雨寒的好奇心倒是起来了,还真想看看,妈妈是怎么给陈风扬织毛衣的,如果大部分记忆都丧失的疯癫的妈妈能成功的把毛衣织成,那实在是太神奇了。
或许这也是人的潜力所在,一种人与人之间的爱能激这种潜力。
吃过饭,在陈风扬和乔雨寒陪同陈美心去买回来了高级的红、黄、灰三色的毛线,陈美心在心里勾画着毛衣的样子。
她要让这三种毛线完美组合。
织毛衣上,除了尺寸之外,陈风扬和乔雨寒都没法给陈美心提什么意见,就由着她的性子来。
乔雨寒也预料到了,妈妈会不停的问她的。
毛线买了回来,陈美心的一些记忆也回来了,笑看着陈风扬道:“小江,快把红色的毛线撑起来,妈妈要把它绕成团。”
陈风扬说了一声好呀,就用两只手把毛线撑了起来,陈美心的手也轻快的动作了起来,乔雨寒坐在一边,一只手轻轻的放在陈美心的肩膀上,用心看着。
陈美心越来越投入,一脸的忘情,唱起了歌:“当我躺在妈妈怀里的时候,常对着月亮甜甜的笑,她是我的好朋友,不管心里多烦恼,只要月光照在我身上,心儿像白云飘啊飘”
这是一老歌,也是陈美心所喜欢的,她喜欢那种意境,以前她的小江很小的时候,她时常搂着小江唱起这歌。
现在要给小江织毛衣,她又想到了那歌,想到了那种意境
她的声音是那样的甜美,让陈风扬和乔雨寒动容
一歌唱完,陈美心还是满脸的陶醉,但是陶醉渐渐的散去,她居然是皱起了眉头,就像想到了不高兴的事。
陈美心忽然把手里的线条重重扔到了沙上,很生气的朝陈风扬的手背拍了几下,含着泪道:“小江,你这个小混蛋,你怎么那么顽皮,谁让你用火把毛线给烧了的?”
陈风扬一脸的愕然,连声道:“妈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美心又打了陈风扬的手几下:“你总是惹妈妈生气,真拿你没办法。”很快又心疼起来,叹息道:“小江,手疼么?”
陈风扬道:“妈妈,不疼。”
乔雨寒坐在一边,一脸的惘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的情绪才能完全稳定下来。
陈美心已经很累了,两只眼睛都在打架,但她还是坚持着把毛线都绕成团才睡下。
已经快是午夜的时候,陈风扬和乔雨寒还在客厅里坐着,乔珍龙在应酬朋友,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此时的陈风扬已经知道,就在小江四五岁时,陈美心想给他织一件小毛衣,结果他却用火把毛线烧着了,结果是让陈美心给修理了一顿,但陈美心修理小儿子从没下过狠手,小儿子一哭她就会满含热泪。
乔雨寒道:“风扬,你说妈妈的情绪什么时候才能稳定下来?”
陈风扬道:“不知道。”
乔雨寒忽然一把抓住了陈风扬的手:“你说有朝一日妈妈会好起来吗?当妈妈好起来了,知道你不是小江她能接受吗?她能经得起如此大的打击吗?”
一个个问句让陈风扬浑身颤抖,连声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个迷,他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