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可旁边的许安然眼神变得有些求助,而求助的视线没有落在身边的男人身上,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乔越。
苏夏觉得可笑。
虽然不清楚之间的关系,可作为一个女人得要点脸吧?总盯着别人的丈夫看几个意思?
可她又有些不确定。
不确定乔越和这个女人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一切都是乔越的纵容默许,那她此时此刻又算什么?
可下一秒,乔越缓缓握着她的肩膀。苏夏抬头,就见男人垂眼,视线盯着不知名的角落。
“这杯酒,算了。”
这杯酒算了,在她站出来之后。
在她觉得这个人处处针对乔越,为他不平之后。
身体在散发热度,可心却在慢慢降温。
“好。”苏夏点头,隔了会再点头,扬起的笑里很乖顺:“既然这样说,那就算了。”
沙沙的声音再度在心尖蔓延,苏夏要不是忍着,那股子压抑的感觉就会涌上眼角。
妈妈曾经说她做事冲动,从不来留余地,最终伤的只会是自己和关心自己的人。
此后,苏夏就学会下一个决定之前先给自己三次机会,虽然早就有所准备,可没想到第一次这么快就用上。
她很想离开这个地方,事不过三。
方宇珩在旁边站了会,忽然猛地把身边放着的那堆酒全部推翻在地。
清脆的破碎声响起,连音乐都停下,周围人的目光都投向这里。曾经无话不谈的兄弟情义,早就心照不宣地变了味,一派站在秦暮身后,而现在似乎站在秦暮那边的人不少。
“搞什么?啊?你们究竟要搞什么?”
方宇珩觉得还不够,猛地擒住秦暮的衣领:“既然你不想来就别来,把事情搞成这样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想?”
秦暮慢慢伸手按在方宇珩手背上,再用力,阴鸷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冷笑着一字一句:“我有什么不想的?娶了漂亮的老婆,事业有成,我还有什么不敢来?”
“看着这边做什么,喝酒啊,继续喝!”秦暮说完就搂着许安然的腰,女人精致脸上白了几分,嘴唇张合几次,都没说出话来。
可谁也没有再聚下去的心思。
方宇珩铁着一张脸站在中间,最后烦躁地按了音控,把原本舒缓的钢琴曲变成重金属音乐,音波冲击下脑袋里一片翻腾,苏夏简直一刻都不想多呆。
而刚才只喝了一口的酒刷地一下涌上了头,她摇头想保持清醒,飘忽的视线下一个乔越变成了两个,然后是无数个。
男人敏锐捕捉到她的不对劲,伸手揽住苏夏快要无力的腰。像是终于有了依托,苏夏借力被扶到沙发上。
乔越眉心皱起,眸色像无底的深渊。他拧了瓶矿泉水递给她:“喝点水,等你缓过来,我们走。”
苏夏浑身轻飘飘的,接过来水就洒了不少在身上。
乔越把水瓶拿回来,伸手环住她已经发软的脖子,瓶口放在唇边:“慢慢喝。”
苏夏直接进入天旋地转的模式,早就分不清哪跟哪,意识虽然还有,可动作却不受控制。她抗拒着推开,水洒了一身。
秦暮早被另一帮子人拉到角落,一群人起哄声一阵高过一阵,似乎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相比之下,乔越这里的气氛就要安静些。
“对不住啊,阿越。”方宇珩烦躁地靠在墙边,有些无奈:“看来有些兄弟是真的没法做了。”
“是我给你添了麻烦。”
站在一边的何君翔面带愧疚,可只是愧疚而已。
他至今能发展到这个地步,不是靠远在国外的乔越,也不是靠大名鼎鼎的方宇珩,而是靠的秦暮。
兄弟之情终于止步于利益,可他不知道的事,在他的娱乐王国建立初期,是方宇珩瞒着他打点所有的贷款,是乔越托朋友守他一番太平。
只因为是哥们,所以他们从来不提。
至于他和秦暮之间怎么走进,乔越已经不再关心。
他勾着苏夏的头,小姑娘脸上有些发红,几回推脱后终于乖巧安静地双手抱着矿泉水瓶,小口小口抿。
高领毛衣吸水力不错,那一团水渍慢慢扩散。在室内还好,到了室外肯定会冻成冰凌子。
“说这些就见外了,”方宇珩凑过来,有些感叹:“你给许安然面子,可这个女人压根没给你留余地。当年的事究竟怎样谁都清楚,可你为了护她--”
乔越打断他的话:“既然清楚,不必多说。”
方宇珩知道乔越的脾气,叹了口气:“万一她误会?”
乔越下意识把苏夏打湿的几缕头发勾起,苏夏睡眼惺忪地揉了下眼睛,含糊道:“我误会什么?”
倒挺会抓重点。
乔越却问反她:“你想知道什么?”
苏夏慢慢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瞳孔一会清晰一会迷茫,也不知是不是醉了:“婚前还是婚后?”
晕染酒意的瞳孔清澈得如同最好的琥珀,乔越看了眼,慢慢道:“婚前。”
“那没什么知道的必要。”
“什么没什么必要?”
闻声来的秦暮拨开身边的人,走过来直接指着乔越的鼻子:“你【他】妈【睡】我的女人,明知道我第二天就要娶许安然你还睡她!什么叫没什么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