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了,重点在于,所有的利润会分成两部分,期货交易的可能获利,以及榨油厂的利润,而盛丰公司不但要承担期货交易的不确定风险,而且最后拿不到一毛钱的利润,所有可能的利润都会被人里外合谋吃的干干净净。 这时候,黄宣才明白黄佑维那副样子,他不仅是不想自己插手盛丰的业务,抱着能拖就拖的想法,更是觉得时间无多,无心来敷衍黄宣,这段时间,他应当忙于销毁证据,处置单据等操作,或许还要想办法收买一些人物。只要等到合约到期,任你将之告上法庭,也得先完成合约。而黄佑维本人,只要有足够的补偿,黑锅背也背的舒服。 只是他没想到,年轻人火气盛,黄宣的手段稍稍激烈了一点,结果就变得不可预料了。 但对黄宣而言,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份交易,可不仅不能阻止,而且还要想办法完成,否则,违约金甚至能赔掉半个盛丰——这种事情,无论如何是不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黄宣咬着牙想。 刚刚飞出市区,洛林突然大声道:“黄宣,停在这里。” “这里?”黄宣只是问了一句,也不等洛林回答,就拍了拍前面的座位,拧开机内通话,大声道:“停在这里,马上。” 飞行员轻轻的拉了下操纵杆,将直升机稳稳的停在了半空,有钱人总是有其可恨处,例如癖好,总是有这种想要站在别人头上干点什么的人。 “什么事?”黄宣不明白洛林怎么突然一股急火火的样子。 “能量波动,我需要扫描附近区域,飞机上太危险了,你迅速降落到一个安全的地点,我可能暂时无法保护你。” “洛林?”黄宣大叫了两声,却再也没了回音,他使劲的拍打着前面的座位,喊道:“降落。降落。” “ok。”飞行员打了个手势,马上向下降去,心里暗想:“还以为又是个喜欢在人群顶上撒尿的日本佬。” 巴西的治安局势并不好,每年都有数百名警察因公殉职,黑帮猖獗和抢劫频发几乎成了顽症。另一方面,巴西的军队已经超过60年没有打过仗,上一次参加战争,还是二战期间派往意大利的两万人,如今他们只能向自己的孙子讲述英雄事迹了。 走下飞机,黄宣静静的向市区的方向走去,这与到家的方向恰恰相反,但一路上都有不算太繁华的街道,路上的人不多,但要比郊外的黑巷强上不少。 洛林始终没有回话,黄宣逐渐觉得不安,他拿出电话拨给李庆,道:“庆哥,能过来接我一下吗?” “你在哪里?” “从我这边可以看到意大利大厦,我在南边。”黄宣找了个人多的商店门口站住,小声道:“庆哥带几个人过来吧。” 李庆只愣了一下就挂上了电话,什么都没问。实际上,令黄宣父子离开国内本身就代表了一种姿态,按理说是不会再有什么危险的,相反,如果留在国内反而会有很多问题,但他们也并未对此掉以轻心,住宅附近早就请了保全公司,只是没有在身边二十四小时跟随而已。 这一次,李庆完全忽视了圣保罗的拥挤交通,生生带着6个人两辆车闯到了黄宣身边,几个黑衣大汉打开车门将黄宣护送入车中,他看着关上车门,方才抓着黄宣的手道:“有谁跟着你?” 黄宣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洛林现在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