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龙七接着道:“全包瀚城的厕所。”
刘淑娟老娘点点头:“虽然……有点别扭,但这工程也不小了。”
龙七嘿嘿嘿冲她老娘笑:“是不小,整个瀚城的厕所,归我掏……”
“啊?你……你是个掏大粪的?大粪工?”刘淑娟感觉自己眼前迷昏起来。天旋地转……
“你……你怎么回事?你怎么是一个掏大粪的哪?”刘淑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理想和现实相距也太远了一些了。
龙七嘿嘿嘿笑:“掏大粪的砸了?总理说了,劳动人民最光荣,咱们只有革命分工不同,没有职业不同,掏大粪也是劳动者,也很光荣嘛!对了,咱啥时候成亲啊……”
“你……你……谁要和你这个掏大粪的一起结婚啊?”刘淑娟气得小脸煞白,浑身发抖,如同筛糠,那样子就像是已经和一堆大粪生活在一起了一样,表情丰富到了极致。
龙七哈哈笑:“别……咱毕竟是亲戚啊,既来之则安之,请进屋,我去给你抱一捆苞米杆子,给你烧水泡茶喝,对了,咱俩可是娃a亲啊,放心吧,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龙七说着掏出钥匙,打开将军锁头,一推门,土房子的门都嘎吱嘎吱的响,而且还从门框倏倏倏地往下面掉土渣子,像是要倒塌的样子。
本来房门是不响的,被邵晓东一伙人给换了。
而且窗户有几块缺玻璃的,用塑料布贴上了,然后风一吹,塑料布哗啦哗啦这顿乱糟糟的响。
刘淑娟心情糟透了。
恨不得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房门推开,她往里一迈腿。
忽悠一下,头重脚轻。
只见这屋子里黑黢黢的,跟国民党关押共产dang的渣滓洞似的,黑黢黢而且潮湿的很,而且屋子还下窖,便是特别低。
刘淑娟这一脚落下去差点失空甩个狗吃屎,差点把大门牙给磕飞了。
“妈呀……!!!!”刘淑娟像是一只被抓住的小母鸡似的,扇动着两只小胳膊使劲儿的摇晃:“啊!!!!这是什么地方啊?我真的一秒钟也不想呆着啦!这家也太穷了吧!!!”
刘淑娟老娘也进来,推门看看里屋。
只见炕上,地下,到处是灰尘了,棚ding上还有蜘蛛网。
而且地是土地,别说地板砖了,连水泥地都不是,强上也黑黢黢的都是土墙。
再看一个破14寸的日本东芝的,还是黑白的电视。
电视天线是手工拧的‘八号线’,一根钢丝伸进外面,连接着一根‘毛克’杆子,在上面还挂着半块铝锅盖接受不liang卫星信号……
屋里还有一个老旧的半导体收音机,连一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要一坐,屁股上全是泥巴。
屋里的炕上也堆着一堆破破烂烂的,破布条,塑料袋,还有方便面袋,在炕沿上还有一堆干燥的老鼠屎……
“这……这……”刘淑娟差点吐了。
“妈,带我离开这,那五十万不要了……我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天哪……”
龙七这时进来嘿嘿嘿笑:“妹子,妹子你别走,咱们俩可有婚约的呢!你可不能毁约啊,这样,你别看我现在穷,可我可是潜力股哪!我和你说啊,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他日我飞黄腾达……”
“飞黄个屁啊你!”刘淑娟干脆撕破脸了:“你腾达个屁啊!你飞黄?我看你还去掏大粪去吧……天啊,我怎么来到这了?我这是在做恶梦啊我……”
刘淑娟拉着母亲要走。
龙七忙抓住她胳膊不放:“别走啊,咱们还有婚约在哪!虽然是口头协议,但也算话啊!你必须和我结婚,必须接受我的照顾,我必须要对你负责啊……”
“负责恩?”刘淑娟冷哼一声,脸煞白的阴冷下来:“陈楚!你给我听着!你这样的以后能找个带着孩子的寡fu就不错了!还想娶我这样的黄花大姑娘?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负责?亏你说得出口!你咋那么不要脸哪!就你这样的,不用负责我还没啥,至少我不损失什么?你要是对我负责,可能我还得反搭你点……我还亏了哪!你给我撒开!给我撒手!我告诉你!我们的婚约取消了!不是口头协议,而是立的字据!”
刘淑娟说着伸手,母亲把包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张发黄的纸张,上面还按着手印。
显然是陈楚父亲陈德江跟那个刘长义兄弟俩按的手印了。
“给你!以后咱们谁也不认识谁?你给我记住了你!”刘淑娟气呼呼的把纸张扔在龙七脸上。
龙七摇头笑道:“姝眉啊,你别这样哪,你这样以后会后悔的,我可是你的潜力股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