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
江免和阙新言藏在屏风后,偷听皇帝与尤忤的对话。
皇帝:“你已是弱冠之年,却未有妻妾通房,再这样下去,如何面对尤家的列祖列宗,朕的七公主已及笄,与你又郎才女貌。”
说完见尤忤不说话,皇帝眉头一皱,又道:“朕欲下旨将七公主嫁与你为妻,你看如何?”
屏风后,江免听到这里心一紧,忍不住歪头想偷看尤忤的表情。
不料这一歪头,却直直的与一双幽深的眸撞上。
淦。
被他发现了!
怕也被父皇发现,江免慌忙藏回屏风后。
尤忤慵懒的倚靠着椅子,单手撑头似笑非笑的盯着那边,几秒后,又似没看到般,慢悠悠的将视线转移。
静默良久,尤忤说话了。
“可。”
这声“可”音量不小,足以让屏风后的人听清楚。
江免瞬间炸毛,到处找刀,哎,我刀呢?
没找到刀,他又四下寻找可杀人的凶器,最后他盯上了阙新言。
阙新言站着也躺枪,不断往后退惊悚道:“你你……你要干嘛,我没招惹你啊。”
江免抗起他就要往尤忤处砸,却在这时,尤忤又说话了。
“只是,听闻七公主柔弱娇小,丢在乱葬岗也占不了多大地方,皇上觉得呢?”
江免本欲将人砸出去的动作一滞,瞬间由阴转晴,与惊恐的阙新言对视一眼后,他讪笑着将他放下,“别怕哈,皇兄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抱起你。”
阙新言:“……”
老子信了你的邪,你那是抱?!
那边。
看到尤忤如此触犯龙威,皇帝盛怒,猛的拍桌呵斥,“放肆!你是真当朕不敢杀你?”
尤忤慢条斯理的勾起墨发把玩,对于天子的怒火视而不见,目光若有若无的扫向屏风处,见那小家伙又冒出了个头,与自己视线对上后,又似惊扰的地鼠一般将头缩回去。
煞是可爱。
“皇上若无事,臣便告退了。”
见屏风处的人儿已经走了,尤忤也没了耐心继续跟狗皇帝斗嘴。
不等皇帝开口,尤忤起身便走,嚣张肆意至极。
皇帝气得不轻,猛的将桌上的东西都扫落,怒喝道:“好好好,好你个尤忤!”
虽气,如今却也拿他没办法。
尤忤手里还拿着先帝赐予的免死金牌,以及他忌惮的一些东西,他如今还动不得他!
这就是最气的地方。
龙威被触犯,却只能生生受了,这皇帝当得也是懦弱,越想越气,皇帝打定主意也不想让尤忤好过。
这边。
江免把烦人的阙新言甩开后,独自藏在假山里,边躺靠着石头,边翘起二郎腿,嘴里还叼了跟草,表面悠闲自在,内心暴躁不已。
尤忤到底喜不喜欢他?
那晚对他那么冷漠,今天又贱兮兮的对他笑。
跟有病似的。
哦,忘了,他的确有病。
不等他继续思考,脚踝猛的被什么触碰到,他下意识踹去,却被只手大力扼住,紧接着,他就被拽了下去,一具沉重的身体压了下来。
江免双手被禁锢在头顶,四肢又被压住动弹不得,只能干瞪眼。
“狗比,你他妈放开我!”
尤忤不知狗比是什么,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俯身舔着他耳垂,低低的笑了一声。
磁性悦耳的笑声近在耳畔,酥酥麻麻,温热的呼吸又喷洒在耳边,丝丝痒痒。
江免被激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了。
尤忤慢慢凑近他,用嘴将他嘴里的草叼过来,舌jian缠着玩了一下方才将草吐掉。
本来是挺正常的事,但搁在尤忤身上,平添了股蛊惑人心的色q,看得江免眼热心燥。
“连骂人都这么好听,令我心悦不已。”尤忤将他腿岔开,单膝跪地横在他腿间。
江免懵了。
刚才他说啥,心悦?
这狗比是真喜欢他,还是为了药材故意勾引他的?
盯着眼前这人,江免慢慢冷静下来,“想让我给你找药材就早说,尽扯些有的没的。”
尤忤眸色微讶,“你怎知我要你帮我找药材?”
江免沉了脸,冷声道:“松手。”
尤忤没松,低笑一声道:“先别恼,我是想让你帮我找,若你不想找也可以,我不强求你。”
鬼才信。
若真不想要药材,就不会千方百计的把他送进宫了。
江免冷眼盯着他,牙齿磨得咯吱响。
尤忤用膝盖蹭了蹭他腿间,满意的听到他闷哼一声,笑道:“那晚我并非想杀你,至于冷着脸,是我不愿你护着别人,你的眼里只能有我,可好?”
话虽是询问,但江免清楚,他是在警告。
感情那晚是吃醋了。
思绪又杂了起来,一会是药材,一会是告白,江免有些猜不透他对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心了。
不等他想清楚,尤忤蓦地松开对他的禁锢,一手捏着他下巴,一手紧扣他后脑勺吻了下来。
随即,模糊不清的声音传来,“在想什么?”
唇被堵着,江免哪能开口说话。
偏这狗比不依不饶,又问了他一声。
江免觉得他烦,抬手一巴掌打过去。
尤忤及时抓住他的手,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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