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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惊讶的侧头望去,当看到身穿病服的男人正站在门口,手里还举着枪对着他们这边时,他突然很想哭。
陆驭……
“大哥!!”陆尤奇惊喜大叫。
陆家宗戚全都不可置信的瞪着陆驭,他不是重伤昏迷了吗,为什么突然又醒了?
陆驭看到江免嘴角有伤,双眸危险的眯起。
“我的人,你们也敢欺负,找死。”
男人的声音带着刚苏醒的嘶哑,众人听在耳里,却如死神降临,瘆得他们头皮发麻。
“陆……陆驭,不关我们的事,是陆……陆大唆使的,我……”
“砰”的一声巨响,男子话未说完便中枪倒下。
双眼睁大,死不瞑目。
其余人见状皆慌了神,惊恐的四下逃散,但他们哪能跑得过子弹。
尖叫声、枪声、求饶声混杂在一起,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尸体随处可见,宛若修罗场。
陆驭换了好几次弹夹,等把人全杀完后,随手一扬扔了枪,疲乏的靠着墙看着江免,“崽崽,过来。”
江免红着眼扑进他怀里,没忍住哭出了声。
陆驭摸着他头安抚,“别哭,我心疼。”
“他们……他们踢得我好疼。”江免委屈道。
陆驭将他拥得更紧,沙哑道:“乖,我摸摸,摸摸就不疼了。”
顿了两秒,陆驭又道:“有我护着,以后没人再敢欺负我的崽崽。”
江免将脸埋在他胸前,没吭声。
陆尤奇蹲在墙边肿着一只眼,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呜呜,我也想要哥哥抱抱。
……
陆家,晚上。
江免一个半月没吃好睡好,贫血严重,总是时不时犯晕。
而陆驭好不容易醒了,却还有一大堆事务急需处理,江免就先自己睡。
但一睡又做起了噩梦。
被陆驭喊醒时,江免眼角还挂着泪。
陆驭心疼的吻了吻他眼尾,哄道:“别怕,我在。”
江免拽紧他的衣服,钻进他怀里急促的喘着气,“我还以为我又是在做梦。”
陆驭抽了张纸擦干他额上的汗,柔声道:“不是梦。”
喉咙干涩,江免吞咽了一下问他,“你为什么突然就醒了?”
见他精神还有些恍惚,陆驭抬起他下巴亲了亲,“听到你被欺负了,我就醒了。”
江免哑然。
“别怕,我在。”陆驭看出他此刻很缺乏安全感,一遍遍的重复着这句话。
江免听着他的话,神经逐渐松懈下来,困意袭来,他慢慢闭上眼沉睡过去。
虽睡着了,但手还紧紧拉着陆驭的衣服。
……
江免起晚了。
若不是肚子太饿,他还不想醒。
这几天他都是人鱼状态,在贝壳床里伸了个懒腰,他慢慢冒出水面扫了眼外面。
咕噜~
好饿。
江免趴在池边放空了片刻,低头盯上了自己的尾巴。
陆驭忙完事情后回来,见他盯着尾巴看,问:“尾巴怎么了?”
江免:“你吃过人鱼吗?”
“吃过。”
江免抬头看着他,见他目光不对劲,白了他一眼道:“不是那个吃。”
陆驭蹲在池边,笑问:“怎么,想吃人鱼?”
江免没回答,只低头盯着自己的鱼尾巴。
陆驭看出了什么,问:“你想吃你自己?”
江免舔了舔唇,未答反问道:“你说鱼尾巴是煎好吃还是红烧好吃?”
“……”
“我昨晚梦到我给你生鱼仔了,但我又太饿,差点拿咱儿子来炖汤喝。”
“……”
为了防止人鱼太饿干蠢事,陆驭忙让佣人去拿食物来。
等人鱼吃完后,陆驭将他抱上楼。
“饱了吗?”
江免打了个饱嗝点头。
陆驭眸色暗沉,低哑道:“我没饱。”
江免抬眼看着他,清楚的望见他眸里的欲.火。
“连人鱼都不放过,你真不是人。”
陆驭也不反驳,伸手往下探撩开鳞片,喑哑道:“我只蹭蹭,不进去。”
“……”
【黑化值:23。】
一周后。
陆驭将仇家尽数歼灭,手段之残忍,让其有了阎罗的称号。
江免觉得外面不危险了,就磨着陆驭带他出去玩,但陆驭没答应。
因此,江免心怀不满,一连好几天都没让他碰自己。
陆驭试图跟他讲道理,但在江免这里,是没道理可以讲的。
于是,两人便闹起了矛盾。
这天。
陆驭正在忙工作,保镖敲了敲门走进来。
听到脚步声,陆驭头也不抬的问:“他知道错了?”
保镖:“没有。”
陆驭停下手中工作,抬头看向他,“没有?”
保镖艰难道:“江先生说他要去寻找刺激。”
“什么刺激?”
“偷鸡。”
“……”
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陆驭捏了捏眉心,问:“然后呢,他偷到没?”
“没有,他掉猪圈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