圾。
小强和一些叫不出名的虫子到处爬,令江免恶寒又反胃。
想起背上的少年,江免顾不上难受,将他轻柔的放在床上。
沈抑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俊美的脸上毫无血色,华贵的衣服破烂不堪,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从高处落下遭成多处骨折,刚才又被几人欺辱踢打,重伤至此都没死,也是命大。
“治眼睛不行,治伤总可以吧?”江免问系统。
系统本想拒绝,江免又道:“用我积分换,你若再拒绝,咱俩必须死一个。”
【……】嘤,凶残。
逼不得已,系统将一小瓶药丢给他。
【治标不治本,只能治他外伤,内伤得去医院。】
江免没说话,打开药瓶后掰开沈抑的嘴,将药滴了进去。
幸好这药可以滴,若是药丸,怕是喂不进去。
喂完,江免又找来几根树枝跟木板,将他骨折的腿和手简单固定好。
看他外伤在慢慢愈合,脸色也恢复红润后,江免终于放心的去收拾那几堆恶心的垃圾。
扫灰尘时,即使他拿碎布料当口罩,但还是没能挡住粉尘进入鼻腔内。
哮喘再次发作,他痛苦的跪趴在地,紧紧的揪着胸前衣服,强忍着等那阵痛楚缓过去。
隐忍的咳了几下,胸腔一阵抽疼,令他险先窒息。
良久,江免劫后余生的深呼吸一口气,无力的瘫靠着墙,不敢再去扫灰尘。
精神恍惚间,他忆起原身的背景。
现如今,原身27岁,从八岁时便开始流浪,成年后跟在一群混混身后,整天无所事事,打架斗殴。
但原身胆小,打架时,他都只在旁边递棍子。
而上次祸害沈抑,原身虽未亲自动手,但弄瞎沈抑的药水,就是原身递的。
这跟亲自弄瞎没区别。
所以,这也是江免愤恨的点。
更气的是,沈抑眼睛没瞎前见过原身,若重见光明后看到他这张脸,铁定会把他碎尸万段的。
唯一庆幸的是,沈抑不知道原身的名字,也没听过原身的声音。
现如今他失明了,自己照顾他时,不管怎么说话应该都不会让他起疑心,只要那群人不说……
不,那群人也没机会说了。
江免冷眸微眯,修长的指尖微微动了动。
扭头看了眼床上的沈抑,见他还没醒,江免撑着墙起身,关了门朝外面走去。
两个小时后,他带着一身血腥味回来。
将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水和食物放在桌上,环顾四周没见到沈抑的身影,江免眉头紧蹙,飞快转身去屋外寻找。
沈抑失明身上又有伤,肯定走不远。
果不其然,他在屋外的垃圾桶后面发现了沈抑。
沈抑蜷缩在墙角,空洞的眼呆滞而无神。
因听到了脚步声,眉宇间顿时布满阴霾,神色冷戾。
一只手吊着,另外一只手还完好,此刻正撑在地上,整个人如绷紧的弦,警惕而暴戾。
似垂死挣扎的小狼崽一般,待敌人靠近后,拼死也要咬下敌人的一块肉。
不知怎地,江免想到了祁野。
眉眼柔和下来,他并未急着靠近沈抑,而是停在离他两步远的距离,温声道:“是我把你救回来的,别担心,我不是坏人,也不会伤害你,相信我,好吗?”
沈抑一动不动,并未因他几句话就松懈下来。
江免怕他这样蜷缩着对骨折的腿不好,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的腿固定好,你这样会加重伤势的。”
见他依旧无动于衷,江免慢慢靠近蹲下来,试探着触碰他,但他似感觉到了,猛地扬起手里的土。
因对他没防备,一只眼睛里骤然进了沙子,特别难受,可不等江免揉,沈抑突然扑了过来,张嘴就要咬上他的脖子。
江免及时抬起手臂挡住了,将眼睛里的沙子揉出来后,忍着痛由着他咬,“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血腥味在鼻尖弥漫,沈抑虽看不见,但也感觉到咬出血了。
可令他意外的是,这人竟没打他,还纵着他咬。
咬合的力度不由得松了,最后,沈抑松了嘴往后缩。
江免淡定起身,装b不过两秒,蓦地甩手直转圈圈。
操!操!操!疼死老子了!
他妈的,真往死里咬啊。
呼呼呼,疼疼疼啊卧槽。
甩手没用,他又往手臂上吹气,企图缓解剧烈的疼意。
沈抑听到他古怪的动静,瞬间又防备起来。
等手臂上的伤口不那么疼了,江免咬了咬牙朝沈抑走去,弯腰将他打横抱起。
才走了一步,怀里的人儿就开始挣扎,扭动间,蹭到手臂上的伤口,疼得江免脸色扭曲。
外加肩膀上又被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立马来气了,威胁道:“再乱动,信不信我把你丢粪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