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从不把穷人的命当回事,里面的辐射以及放射性元素多不胜数,外加还要高强度的工作,江免仅仅干了半个小时,就不知道昏了多少次。
若不是挂念沈抑,他怕是都出不了研究所的门。
意识开始涣散,江免昏沉的想,明天让如花再帮他找个工作。
还在研究所干下去的话,他会死的。
自己死了不要紧,沈抑该怎么办……
次日。
如花过来看到江免的样子后,惊得想大叫,被他及时捂住嘴拖了出去。
来至屋外,如花皱眉打量他,“才几天没见你,你怎么惨成这样,还有,你瘦得也太恐怖了。”
身上没力气,江免索性坐在地上,没答反道:“还有什么来钱快的工作没,研究所就算了,干了一天我差点死在里面。”
如花叹气,“来钱快的,都是要命的。”
见他沉默了,如花问:“你这么拼命赚钱,是为了沈抑?”
江免揉了揉疲乏的眉心,没吭声。
如花纠结再三,终是劝道:“你跟他是不可能的,不说我们与富人之间的矛盾,单他是领导者的儿子,你觉得他爸会同意他儿子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吗?”
想了想,如花又道:“再者,你能笃定他也喜欢你?”
江免张嘴想反驳,但想起些什么,他眸色暗淡下来,全身力气像是被一下子抽干了似的,虚脱的靠着墙,面色惨淡。
如花不忍看到他这样,温声道:“相逢即是错误,现在脱身还来得及。”
江免摇摇头,连张嘴说话的力气也没了。
突然,屋里传来木棍掉在地上的声响,江免心一紧,吃力的撑起身朝屋里跑去。
看他那急切的模样,如花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天后。
如花藏在草堆后面,无语的看着前方。
他们要去打劫,打劫前,江免迷信的到处找狗,只为让狗连声叫三个旺。
好不容易找到一只了,这狗偏不连声叫,为此,江免气急败坏的跟狗对着叫了半个小时。
如花蹲在一旁无语凝噎。
“咱俩再不去拦桂损他们,他们就走了。”忍无可忍,他出声提醒道。
闻言,江免只好妥协,反正狗也叫了旺,今天一定能出师大捷!
“咱俩就这样去打他们的劫?”路上,如花问。
江免早有准备,抖出一个塑料袋后,拿出袋子里的东西。
看到他把一个东西往头上罩,如花越看越熟悉,眯着眼仔细一瞧,才发现那玩意是平角裤。
“……”
“哥,你能不犯傻吗?”
江免露出两只眼看他,“面罩我买不起。”
所以,你就拿这玩意套头上?
“哎呀,都要穷死了,还在乎这些细节干嘛,来来来,罩上。”
见他还想拿另外一条罩自己头上,如花一脸惊恐的躲避,“哒咩!美男子才不要罩这个!”
“快罩上,要是被桂损他们认出来就麻烦了。”
我宁愿被他认出来!
两人你追我逃的,最终迫于江免的淫威,如花还是罩上了。
看他翘起兰花指一脸嫌弃的照镜子,江免无语道:“大老爷们翘什么兰花指,娘们唧唧的。”
如花扭头看向他,见他翘着兰花指正了正头上的平角裤,陷入沉思。
两人等了五分钟后,终于等到了桂损他们。
江免有点纠结,“我们抢他们的钱是不是不太好?”
“他的钱都是抢别人得来的,咱们这是正义的行为,有啥不好的,再说了,你还想不想治沈抑了?”
“想。”
“那不就得了,还有,你这身体每况愈下,再去拼命工作一准嗝屁,你忍心丢下沈抑一个人?”
“不忍心。”
“那就听我的,抢他妈的。”
“……”
如花扭着屁股率先冲了出去,很快就将桂损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住。
而江免则趁机用开挂的速度,迅速跑上去抢走他们拎着的袋子。
随后如鬼魅般,眨眼便消失不见。
见他得逞了,如花飞快冲桂损他们扔了几个炮仗后也跑了。
桂损他们都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几个炮仗炸得鬼哭狼嚎的。
……
钱凑够了,医院却没有捐献的眼角膜。
没办法,江免只能等。
可回家看到沈抑用盲杖四处探索,然后时不时碰壁,江免的心瞬间绞成一团,十分难受。
静静地看了半响,他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沈抑动作微顿,寻声面朝他那边,长时间的沉默着。
久未听他回答,江免的心沉了下去。
片刻后,他又问:“能不能抱着你?”
沈抑:“为什么?”
“我要放屁,怕屁把我蹦出去。”
“……”
太憨了。
沈抑往后退了一步,抗拒之意非常明显。
看他这样,江免笑出声,没再逗他。
次日。
江免又来医院问,医生让他们等,可他等不了了。
附近的机器人明显增多了,想也知道是来找沈抑的。
将遮得严严实实的沈抑送进病房后,江免找到医生问:“下午能手术吗?”
“没有捐献的眼角膜怎么手术?”医生不耐烦道。
“用我的,可以吗?”